SJ暗影隊
1.
我不是个擅长胡思乱想的人，我相信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于是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人眼中的怪胎。因为我说，我看到有小孩子在邻居大哥家厨房门口垫脚偷看大嫂烤飘香的酱鹅，戴一顶羊绒小帽，粉嫩的小脸亮晶晶的眼睛，冻得红红的小巧鼻头。邻居大哥听了一脸铁青，大嫂连连抽泣，她说那是他们去年死去的孩子。
我说妈妈，昨天见到爸爸了，他带我去了一个很大很漂亮的花园，里面都是五颜六色的花，可漂亮可漂亮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妈妈一把搂进了怀里，说孩子，你爸爸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回来。声音带着颤抖。
我对坐在公园长椅上的漂亮姐姐说你跟旁边的哥哥真般配，一个那么漂亮，一个那么帅气。我只是想用好话讨到姐姐手中的那只红气球，结果她在我面前放声大哭，她说为什么你看得到，我看不到……我终究没得到那只气球。
我拉着新认识的小朋友和其他小朋友打招呼，我说，他是新来的，叫李赫在。小朋友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然后呼啦啦全都跑开了。我安慰他说，他们只是不认识你，会好的会好的。赫在对我粲然一笑。
妈妈最近非常焦虑，我怕她是到了更年期。赫在来找我的时候我把他拉到妈妈面前说，他是我新认识的小朋友，叫李赫在。妈妈拉过我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说，东海，不可以再这么胡言乱语，小心我把你关起来！我有点委屈地回头冲赫在撇了撇嘴，压低声音说，妈妈会喜欢你的。他笑得很苍白。
晚上起来嘘嘘，路过妈妈的房间，听到她在轻声打电话。
“妈，这孩子越来越奇怪了，整天胡言乱语，好像总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哟，这可不吉利……要不，请人来看看？”
我光着的脚丫感觉痒痒的，低头看见BADA用它的小鼻子蹭我的脚。我蹲下身抚摸它的绒毛，很舒服。妈妈真坏，她说你前天被大卡车压死了。BADA抬头望着我呜咽了一声。
第二天，一个看不到眼珠子的老太婆到我们家，我被抓到椅子上，被迫盯着她那可怕的眼睛。
她说孩子，你能看到什么？
我说我能看到很多人，但是很多人看不到他们。
她拿出个铃铛在我脑袋周围晃得叮当作响，嘴里还念念有词，吵得我头疼。我捂着耳朵往妈妈怀里钻，被妈妈推出来抓在老太婆面前继续受刑。
我大叫着走开走开，闭着眼伸着手张牙舞爪的。那老太婆突然停了，神色凝重地叫走了妈妈。
我不知道她跟妈妈说了什么，只是那年，我被送到了乡下外婆家。
趴在外婆家的小床上我哭得很伤心，想到我的爸爸，想到我的BADA，想到我刚认识的小朋友赫在，想到很多很多熟悉的人，都会见不到了，真的很伤心。
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说走开啦外婆，我不想吃饭。
他接着又拍，我抬起头，看到了赫在朦胧的脸，带着惯有的傻笑。我一头扑在他怀里说真好你还在！眼泪鼻涕抹了他一身。
第二天外婆神神秘秘地给我的左眼带上一个画着深红色奇怪图形的黑色眼罩，说这样就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我伸手去抓，被外婆打掉。我捂着红红的手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我使劲憋着才没掉下来。外婆用严厉的语气说如果你拿掉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狼。我不怕狗，但是怕狼，于是低着头没敢再动那个讨厌的眼罩。
镜子里的脸明明很可爱，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嘴巴小小的，但是左眼上有个丑陋的黑色眼罩，真的很讨厌！我撅着嘴站在大镜子前。赫在出现在我的身后，伸手抱住我，说，小海怎么样都不会丑，小海是最漂亮的！我这才笑起来，赫在说我漂亮就行了。
于是我发现确实少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人”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让家人安心了不少。
并且从此我也只有一个不敢告诉家人的好朋友，李赫在。
记得那年，我四岁，赫在五岁。
2.
我曾问外婆我什么时候能把眼罩摘下来？外婆说等小海长大了就行了。那我什么时候长大呢？
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每到一个新的学校我和妈妈都要对着好奇的老师同学们一遍一遍解释着我的左眼。受过伤看不到了。外婆叮嘱过一定要这样说。我叹了口气。
趁自习课爬到学校顶楼天台上躺着仰望蓝天白云，吹着徐徐微风。赫在出现在我身边瘦长单薄的身子遮住刺眼的阳光。
我说赫在，为什么我能看到你，他们看不到？
赫在弯下腰笑着戳戳我的脸，说你从小就问，都问了十万八千遍了，不嫌烦啊？
我说那我再问第十万八千零一遍，我为什么能看到你？你不是鬼？
缘分吧。赫在站直身子望向远处的楼群。白色的校服衬衫被风吹起衣角，乱发扫在那张干净的不算丑的脸上，摆出一副臭美的表情。
我切了声扭过头去不看他，枕上自己的右手臂。屁缘分，我宁愿你说你是只未进化完全的鬼。只是鬼不是应该不会长大么？***怎么跟我一样从淌鼻涕的毛头小子长成挺拔的英俊少年了？哦不对，我是英俊的，你也就算挺拔。
嘿嘿这我也不知道。
回答是一成不变的，一如他的傻笑。
李东海你干嘛呢老师叫你！特哥气喘吁吁地爬上来边扶着腰边骂臭小子爬那么高干什么。
我说跟李赫在聊天呢。
特哥说跟鬼聊天，快走要不小心李老头罚你刷厕所。
我说你要再不注意身体小心也快能见到鬼了。
特哥回头说呸我要见也是见天使。拉着我跟见鬼一样地往下跑。我想就这样的家伙能见到天使么？偷空回头冲赫在摆摆手，看到他被强大的阳光吞没了形状。
回到教室的时候，金希澈正在很大爷地把腿搭在桌子上哧溜哧溜地喝奶茶，见我来了露出个腐烂到家的表情，说哟李东海，又去会你那触不到的恋人了？
我瞥了他一眼说可不是我俩还隔空**了呢。
金希澈一口奶茶从鼻子里喷了出来，旁边的韩庚手忙脚乱地给他拍着背。
行你个臭小子……咳咳……嘴比我还刁……咳咳……看我不……咳咳咳……
我迅速冲他吐了吐舌头回到自己座位上，正巧此时班主任李老头背着手踏进教室。
金希澈你又搞什么？乱吃零食捣乱纪律，给我出去站着！李东海跟我来一趟！
我俩在门口相遇的时候刀光剑影火花飞射了一通，当然只是眼神。金希澈的毒眼只有我李东海敢跟他对视。反正到我这杀伤力减半。
李东海，你这次测验不及格，你看看怎么办吧！李老头把卷子扔到我面前。
该死的李赫在，让你考试的时候帮我传达一下正确答案***跟门神似的戳那不动，还振振有词地说做人要诚实。我不就上课睡了两次觉吗，你就让我不及格你个混蛋！
我捏着试卷差点把它抠出个洞来，全当赫在的脸了。李老头见我浑身发抖以为我过于羞愧，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说年轻人要好好努力才能有出息啊！
我郑重地点点头说老师您放心。您放心我回去肯定好好努力收拾李赫在！当然这句话不能说给他听。
站在教室门口的金希澈看到我一脸不爽的表情就乐了，说哎呦我们小东海怎么着便秘了？
我没说话，只是路过的时候很不小心地踩了他鲜红鲜红的匡威帆布鞋，然后听得他在身后鬼叫李东海你给我等着，本女王不是好惹的！！！
3.
其实金希澈是唯一一个相信我“鬼话”的人，他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道知道我有神奇的功能，于是偷偷找到我说你能帮我跟我刚去世的外婆说说话么？
我说行啊，然后他拉着我跑到一个学校里我从来没发现过的阴暗角落，说开始吧。
我瞄了一眼阴森恐怖的环境，又瞅了他一眼，摘下了左眼眼罩。冷不丁听他见鬼一样地嗷了一声，吓得我一个激灵。好家伙没被鬼吓到被他吓到了。
我说你鬼叫什么？！
他说李东海没想到你还是一小美人胚子啊？尤其是这双眼睛，会说话嘿~怎么样跟哥哥混吧？
我说得了您，你看咱们学校大的小的谁见了你不是一副见了美女鬼的表情，也就韩庚降得住你，我可不要在你的阴影下生活。
金希澈一个巴掌轮过来，臭小子，快点干正事儿。
我心疼地摸了摸我的俊脸，还好他没下重手，要不这“美人胚子”就成猪头了。正想着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在希澈身后用宠溺的眼神看着他。
在我描述了这位婆婆的外貌后看到金希澈的眼睛大了两圈。我说别瞪了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问外婆在哪？
我指了指他身后。
瞬时我感觉到希澈的手降低了温度，冰凉冰凉的还有些发抖，然后他有些犹豫地转过身面对着身后的墙壁，问她说了什么？
她说，让你好好保重身体，好好学习，好好孝敬父母，还有，她永远记得你给她唱的那首童谣，永远珍藏着你叠给她的那架你说可以载她环游地球的纸飞机……
话还没说完，滚烫的眼泪就这么汹涌着从那双漂亮的大眼中滑落，金希澈一把搂上了……我。
我顿时有点手足无措。平时看惯了大咧傲气尖酸刻薄的金希澈，现在他突然扑在我怀中哭得如此伤心如此脆弱，我的左胸口也像被捏了一把，酸的发痛。我轻拍着他的后背，听他一遍遍地在我耳边说外婆我想你，想到了我许久未见的爸爸。爸爸，你在哪？过的还好吗？
就这样我们两个大男生抱在一起哭了很久，最终哭成了两个好哥们儿。别看平时我们斗嘴斗得那叫一个凶，但是绝不会有人能在我们一个受欺负的时候完好地逃过另一个的拳头。于是我们俩当选了年级出了名的大小女王。为此我郁闷了很久，为什么是女王，为什么他是大？这时金希澈通常会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像我们这种比女人漂亮的脸蛋除了女王二字也无它词能够形容，而我的历史悠久积淀深厚，必然是大女王的料；你是后起之秀，在我的调教下也算大器晚成，封你个小女王我还是比较欣慰的。之后免不了我扑上去对他的女王脸一顿拉扯。
其实从心里讲，我是感激金希澈的，只有他即使看不到赫在，也相信赫在的存在。
因为，他相信我。
4.
在三种情况下我可以放松的不戴眼罩，单独和金希澈在一起、单独和李赫在在一起，以及同时和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只不过我们三个同时存在时，金希澈常常会说感到自己身上一遍遍地过电流。
我承认赫在看我的目光是有着不同的。他看金希澈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许畏惧。
我说金希澈又看不到你你怕个什么？
他说即便金希澈的目光没有定在他身上，但只要被扫过就会感到阵阵寒意爬满脊梁。
我笑他，有没有那么夸张啊~你上辈子欠他钱了？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说，有可能。
有个鬼可能，神经病！我白他一眼转身走我的路，不远处几个路人冲我指指点点，这我早已习惯，心想他们没见过这样自言自语跟空气交流得如此畅快的人情有可原。
回过头又看到赫在盯着我笑，弯弯的眼睛中盛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温柔。赶紧转回去接着走我的路，心率不知怎么就不齐了，脸不知怎么就有点发烫了，嘴角不知怎么就上扬了。
我说李赫在你为什么老跟着我？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李赫在挠了挠头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有什么东西把我们联系在一起了，分也分不开，所以你走到哪我也只能跟到哪……哎哟！
话还没说完他人就没影了，我伸手指着一身臭水跌坐在开了盖的下水道口的赫在，笑得没了形象。我说李赫在你怎么跟到臭水沟里去了？哈哈哈~~~
刚才指指点点的那几个路人见我指着没了盖的下水道口笑得抽羊癫疯一般顿时有种深刻的恐惧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吧我也不想吓唬别人，但是真的忍不住，噗哈哈哈哈~~~
笑归笑，还是得把他捞出来不是？我转了向路边打扫卫生的大妈借了把大扫把，伸到下水口。大妈说你干什么呢？我说捞东西。大妈瞅了半天说你捞什么东西啊？我说捞人……偶，大妈您到那边歇会儿吧一会儿捞完了扫把给您送去。
我用手指尖提着赫在的衣服袖子往前走。大妈说捞到了？我说捞到了。她说在哪呢？我说这不是？提搂着赫在往前一拽。大妈脸上不知道啥表情，我们走的时候就听她在后面念叨这孩子长得怪漂亮怎么疯疯癫癫的。
我狠狠瞪了赫在一眼，都怪你这个大笨蛋！赫在一脸委屈，说我这不是光顾着跟你说话了……走，回家洗澡去！
还好老妈还没下班。我拉着赫在把他推到花洒下开水冲着。
啊啊啊你调一下水啊，冻死了。
我说你吱歪什么，这样调这样调。行了我出去了你赶快洗。
我这前脚刚出浴室门，我妈后脚就进家了。我只好哧溜一下又钻回浴室，锁上门。
你……干嘛？！光溜溜的赫在满头泡沫瞪着眼看我，双手捂住要害部位一脸惊吓的表情，泡沫流进眼里他只好赶紧又闭上眼。
切，装什么处男啊。话刚到嘴边顿时感觉好像我就是一变态一样，就改说，切装什么啊，你有的我都有。来来来我帮你洗。然后压低声音说，我妈回来了。
话音刚落老妈就在外面拍门，臭小子你怎么一回家就洗澡啊，快出来我上厕所！！！
我洗澡呢妈，等会儿啊~
快出来等不及了！要不我进去也行。
别别别啊……
你个死孩子还怕妈看啊？把浴霸的门关上就行了。
我刚脱了衣服挤进浴霸的“小屋子”，我妈就一脚踹门进来了。我边想着这厕所什么破锁啊连一小老太太都拦不住，一边挡身在赫在前面隔断他的视线。不许看！
老妈在马桶上畅快着。呦呦呦，小子还害羞了？真是你身上我哪儿没看过~快点洗，一会儿吃饭了。
我心想老妈啊这是说赫在呢！结果看见这家伙在我面前笑得跟贼一样。
5.
老妈甩门出去我还有些惊魂未定，要是让她看到我开着花洒哗哗地浪费着水，还不得掐死我。李赫宰你给我快点洗！刚吼完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我们俩鼻尖间的距离只有不到三厘米。
倒吸一口气赶紧把赫宰推开，呯的一声后脑勺撞到浴霸门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赫宰给我揉着后脑勺说算了就一起洗呗，反正都湿了。我愣着瞪他半天，从牙缝里狠狠地挤出几个字，一起洗就一起洗我怕你啊！
背过身把沐浴露倒在手心里揉出泡沫，在身上猛涂着。赫宰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说我帮你擦吧。赫宰的手有些温凉，抚摸在我的脊背上感觉很舒服，好像有某种神奇的力量，让我全身放松下来，享受啊~我说赫宰你以前是搓澡的吧？他没有说话只是傻笑。
只是不知什么时候他那两只不老实的爪子爬到了我的胸前，还有软软的东西落在我脖颈上。我一个激灵转过身，看到他身下某个东西趾高气昂地仰着头，一副统一南北的气概。我的脸腾地热起来，推了他一把说你不是吧这也能反应？！
他低头看看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
于是后面就乱了，全乱了。一平方多米的狭窄空间里热水蒸腾着暧昧，凝在顶灯上化作水滴颗颗滴下，两只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的年轻躯体叫嚣着喷洒着激情，纠缠着、噬咬着。明明理智告诫着自己李赫宰是如同虚幻一般的存在，但皮肤的触感却是如此真实；明明脑子里有根不可逾越的弦，却在相互的撩拨中被轻易弹断，而且是这么顺理成章习惯自然。
他有弹性的肌肤摩擦出偏高的温度，化作烈火在浴室里点着了两堆干柴，浇不灭还越烧越旺。我还得憋着不能出太大声音，尽管有哗哗的水声掩盖一些，但天知道我老妈的耳朵有多灵敏，上次躲我被窝里打游戏都被在自己屋里睡觉的老妈发现了……
李赫宰解决得还算迅速，但完事儿后我们就大眼瞪小眼不知说什么好了，那不是一般的尴尬，而我的脑子里更是一团浆糊。我趴在赫宰怀里休息了好一会儿，说我完了李赫宰，这算什么事儿，你个祸害。赫宰手抚摸着我的脊背说，你才是祸害。懒得驳他。
我在老妈准备踹门救人之前走出浴室。坐到饭桌前的时候老妈的脸比锅底都黑，说你小子在里面蜕皮呢，洗了这么久出来还累成这样，你是洗澡呢还是拆澡盆子呢？我说老妈咱家没澡盆子……吃饭吃饭，饿死我了，嘶……下面的疼痛还是让我暗抽了一口气。
我说怎么着，洗秃噜了吧？老妈不依不饶的。我只管拿碗盖着脸猛扒饭，心里把某个罪魁祸首骂了个人类进化论。李赫宰你个臭家伙，***也不温柔点！！！我心里骂他眼睛瞥着他，他在餐桌边笑得一脸歉意，没穿上衣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里散发着沐浴清香，在阳光下反射出健康的肌肉颜色。
咳咳……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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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这事儿我刚告诉希澈接着就后悔了。
金希澈嘬着根棒棒糖跟看稀有动物一样盯的我浑身发毛，脊梁一个劲儿地冒冷汗。
我说你丫的看什么呢？我今天是缺了眉毛还是少了眼睛啊？
希澈看着我的眼睛，特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一脸虔诚地说，你俩能在我眼前做一次么？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坐地上，我说你看得到么？
没事儿，光看你怎么发春就行了。
我狠狠地从他嘴里揪出那根沾满口水的棒棒糖塞自己嘴里。做梦，回去跟你家韩庚实战演练去。
呦呦呦，还害羞，做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啊？啊哈哈哈哈~~~~突然希澈的笑声戛然而止，变脸比数钱都快。李赫宰也是个男人？！
我继续舔着俘获来的草莓牛奶棒棒糖。我没告诉过你赫宰是个男的？
合着你们不仅穿越时间跨越空间还冲破了性别的禁锢啊！李东海你让我刮目相看哦~希澈搂过我的肩膀。不过我和韩庚可不做那些的，我们是哥们儿……或者，他是我保姆。
金希澈你就自欺欺人去吧。我甩开他的手开始翻书。高考就要临近了啊！
最近金希澈再找我帮忙见他外婆的时候，我都找借口推掉了。不知是因为太忙碌还是太劳累，我连亲爱的爸爸都很难见到了，这让我愈加烦躁起来。希澈见我没心思也就不再缠着我见他外婆；辛苦的老妈只当我备考太累消瘦了身形，不停地给我炖排骨吃人参，搞得我火一直往脸上冒，这痘痘大有燎原之势。
我站在学校男厕的镜子面前检查我下巴上刚冉冉出现的一颗新“星”。
挤了会留疤的！金希澈鬼叫着蹦到我旁边。我就被他吓得手一抖，那颗新“星”壮烈爆炸了。
嘶~~~~本来没想挤让你一吼给爆了！我那表情被镜子反射得相当狰狞。
我这不是好心提醒你，你个没良心的。希澈掏出带把的小镜子自顾自地照着。
希澈哥，我跟你说件事儿。我两手撑着洗手台，低着头没看他。
走，天台说。估计是被我这一声哥吓到了，希澈收起镜子一脸严肃地把我拉到天台。
说吧。
我最近，好像……眼睛……不太好了。
什么叫眼睛不太好？近视又加深了？
就是……摘掉眼罩，左眼能看到的其他“人”越来越少了，有时还会很模糊。
希澈愣了愣，用他异于常人的思维消化着我的话。难道你的特异功能……退化了？
外婆跟我说过能我长大了就能摘下眼罩了，我想她是这个意思……
希澈低头专心地啃了会儿手指甲，复又抬起头。那李赫宰呢？
我穿过他的发梢看到李赫宰一脸无害笑容地站在希澈身后，冲我摆着手。
还好，看得到他。
希澈顺着我的眼神转过头，装模作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对着空气说，李赫宰你小子好好对东海，要是让他生气了伤心了饿着了撑着了我都饶不了你！
我捂着嘴偷笑，扭头看早跳到我身边紧紧搂着我的手臂的赫宰。他说希澈哥的眼真是大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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