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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正值十五,明月朗照,北斗闌干,整個城都籠罩在一片祥和沉寂的氛圍中,沒有人發覺一場殘酷的殺a戮在一戶人家無情的展開,沒有人聽到這戶城郊小院裡的人那撕心裂肺的呼救聲,沒有人相信有人會對德高望眾的李俊秀下如此的毒手,沒有人相信擁有天下第一劍的李家會遭受如此之大的變故,沒有人……可是這樣的事真真實實的發生了,不管這是一個平靜的夜還是痛徹心扉的夜,時間過的很快,凌晨的第一縷光稍稍地驅走了黑暗,此時的東海懷著忐忑的心回到了家,還不知道父親會怎麼懲罰自己的任性跑到外邊一夜未歸呢。當他推開虛掩著的小院大門發現庭院裡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不知為何打了一個冷戰。
“張伯,趙小哥。。。你們在哪?”東海小聲的問,生怕驚動了父親。
沒有人回應,東海撞了撞膽子走到正廳,再門口的遠處看到家裡所有的僕人都躺在地上,好奇心和不安都促使他放快了腳步,當他走到近前,心驟然停止了幾排,那是怎樣一副血肉模糊地場景,雖然從小跟著父親也見過打鬥的場面,但是看到今天從小照顧自己的人或是面色恐懼或是驚慌的死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得雙腿戰慄,大腦裡一片空白。對了,父母呢。
“爹……娘……”東海一邊用顫抖的聲音喊一邊瘋狂的尋找著。
終於只剩下書房了,東海最害怕最不願看到的還是血淋淋的呈現在他的面前,爹和娘緊緊用在一起,卻永遠地合上了眼 一把劍貫穿了兩個人的身體。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拿走父親書房里那漂亮的劍父親會大發雷霆,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負起出走時還好好地家人一夜之間全離開了他,他不知道。。。。。。而且他不知道身後的一個邪惡的黑影正在向他來。。。。。。
那個身影慢慢地移向東海,揚起了手,眼看就要擊中東海的頭部,卻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肩膀。
東海一個激靈回過頭去,發現一個貌似狐狸的大叔站在他的對面。
“你可是李東海?”
“是”東海帶著哭腔答道。
“啊!故人之子啊,我沒想到剛趕回來竟發現大哥家中遭如此變故,還好故人之子無恙。”那人一副悲痛的表情,惹得東海在忍不住心中悲慟,淚流滿面。
那人緊緊擁著小東海,接著說道:“想必那賊人殺害你全家是因紫芒劍而起,你可知紫芒劍在何處?”
此時的東海腦中一片空白,父親嚴厲有帶著慈愛的面龐,母親溫柔又親切的聲音,所有待他如親人般的傭人們, 還有趙小哥幫他逃出去時不小心從樹上摔下來的滑稽樣……一切一切的畫面在他的腦海裡交錯著,他的耳朵什麼也沒聽到。
“咳。。。”那人嘆了口氣說道,一副失望的表情,但立即又換出一副同情的表情,“我是你父親的二師弟,你現在還小,又無所依靠,就跟二叔一起,二叔一定幫你找出兇手。啊!大哥啊,誰會對您下如此大的毒手啊。。。。。。”
李秀滿將失神的東海抱上馬車,一路上兩人都心事重重。
心懷鬼胎之人不免有些失望,但是看著年幼的東海,打起了小算盤:留下東海雖然是個後患,但是留下他好處更大,一來還沒有紫芒劍的下落,自己稱霸武林的計劃難以實施。二來留下李東海對付利特再好不過,將今日之事嫁禍利特是上上之選,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世上功夫能與李俊秀相提並論的不多,利特是其中之一,而自己偷走師傅畢生絕學武功的事沒有人知道,世人以為他是一個書生氣的武功平平之人,而且利特知道東海是大師兄的兒子定然不會還手,真乃一舉兩得。。。。。。
東海的心情更加複雜,回憶起昨天之事,一天前他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前兩天看到父親在書房裡擦拭一把閃著銀色光芒劍柄鑲嵌著寶石的劍時,他不禁心裡一動,昨天看父親不在想拿出來玩,這時趙小哥經過看到後嚇得趕緊制止他:“小少爺不要動這把劍啊,這是老爺的寶貝呢,老爺說它系著幾乎所有武林中人的性命。快給老爺放回去啊!”
“劍倒是好劍,但是就這把劍,怎麼可能牽系著那麼多人的身家性命呢~”東海不信,揚起下巴,“我先拿著練幾天,不要告訴我爹。”
“萬萬不可啊,小少爺,呀,別咬我,別跑,我要告訴老爺!”
“那你就告訴我爹吧,他怎麼會為這點小事罵我呢,我去後花園練劍了。。。。。。”小海蹦蹦跳跳地就要出去,誰知剛跑到門口,就撞入了一個臉色陰暗的人的懷中。
“爹。。。。。。”看清所撞之人的臉色後,東海懷著忐忑的心怯怯地說。
“爹說過多少遍不要動爹書房裡的東西,快還給爹!”李父用生氣又帶著命令的口吻衝小海喊道。
被這樣的父親嚇到的小海沒有將劍還給父親,反而不聽使喚地拿著劍向外跑去。
“抓住他!”李父憤怒得衝家丁喊,聽到後嚇得跑得更快的東海一陣風似地往大門跑,平時對東海很好的守門人張伯看到情形覺得如果這個時候讓老爺抓到東海肯定會讓東海受皮肉之苦的,還不如讓小少爺先出去避一下等老爺氣消了再回來,於是衝小趙眨眨眼,開了後院的門,讓東海跑出去,小趙趕緊搬來梯子讓抱小海翻牆出門,由於太急把小海抱上牆頭之時還從梯子上摔了個四腳朝天,東海見狀馬上破涕為笑,忘記了逃跑直到小趙提醒他在不跑就會被抓到。
小海不知道跑了多久終於跑到了家外的後山上,這是他從來沒有來過地方,後山上有一片竹林,翠竹如一條條寒玉直插雲霄,打了霜的葉子依然挺立出孤傲,來到寂靜的竹林,小海的心反而平靜了許多,他沒有考慮會迷路,只是想著甩掉後邊想放他一馬並沒有盡全力追他的僕人,於是一直沿著竹間小徑向裡走,居然看到了一潭清泉,太好了,正好可以洗一洗,不對,水花不對,那是什麼?居然有人在練劍!那個人一襲白衣,看模樣年紀與自己相似,劍法卻充滿霸氣,劍風和竹風交相呼應,那個人的青絲也在隨風舞動,水珠隨風漣成波紋,小海不禁看得呆了,踩到了樹葉,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誰在那裡?”白衣少年轉向小海地方向,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少年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青萃的霧竹邊,清澈如泉水般的眼睛透著一股怯意看著自己,不禁放鬆了警惕,聲音也變得輕柔,“這裡很少有人來,你怎麼會來這裡?”
看到對方沒有敵意,小海撞了撞膽子,反問道“那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麼,我每個月十五晚上都會來這裡練劍的,你不覺得這裡空氣清新環境很適合練劍嗎?”看到男孩倔強的表情和那說話時不經意露出來的可愛的小虎牙,忍不住樂了。
“我也是來練劍的!”小海忽然想到自己手裡還拿著一把寶劍,話還未落就舞了起來。
白衣少年痴痴地看著小海在舞劍,雖然劍法還很稚嫩,但是確實很美,舞著舞著小海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忘記了招數,“這下丟臉了”小海吐了吐舌頭不安地想,可在回頭看到那人露著牙齦衝著自己笑時忽然想起來了解脫詞。
“怎麼停下了?”白衣少年笑著問。
“我怕你牙床著涼!”小海咬著牙憤憤地說。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白衣少年笑容依舊不變。
“我,水裡的小魚。李小魚。”李東海拿劍指向水潭,又學著父親的口吻問道,“敢問仁兄尊姓大名?”
“魚兒麼,我可沒有你那麼愛防人,記著,我叫李赫在,你多大了”
“我已經八歲了。”
“哈哈,還真大,我長你兩歲,你得叫我兄長啊。”
“就不。。。怪人。。。”
“那我要是能贏了你呢。。。。。。”
。。。 。。。
輕鬆快樂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小海突然打了個冷戰,他想到自己已經一夜未歸了,不知道父親的氣消了沒有。
“嘿,怪人,我要走了。。。 。。。”
“不是說我贏了就要叫我哥哥的嗎,一晚上那麼多回合你有贏過我一次嗎?不叫兄長叫我名字也好呀,我哪是什麼怪人?”
“你就是,我不能再留了。要趕緊走了。。。”
“那好,我每個月十五都會來這裡練劍,小魚你也要來啊。。。。。。”
“知道了,煩死了,幹嘛拉著我?!!!”
“我送你下去啊。”
“誰要你送!”
“我就送你一段路。”
“隨你便。不要跟著我。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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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呀,二叔家到了。”一個聲音打斷了小海所有的回憶。
“哦。”一聲有氣無力的回答。
“來,小海餓了吧,小金,快準備飯菜,把敏兒賢兒也叫出來。”李秀滿一邊抱著小海一邊命令著裡面的僕人。很快熱氣騰騰的飯便端了上來(咱滿叔手下人的效率KKK。。。)。可是滿眼迷惘的東海眼睛都要失焦了,更沒有心情吃下任何東西,這是兩個輕快地身影出現在大廳裡,個頭稍矮的鴨蛋臉面,眉若新月,最有特點的是那可愛不顯唐突的門牙活像一只精靈兔,個頭稍高的透著一股英俊(領導)的氣質,笑起來。。。腹黑?(怎麼形容能讓人覺得那是賢哥呢)。
“義父,我們來了,您昨夜未告訴我們就一夜未歸,我們都很擔心您啊。”兔牙男孩撲向了李秀滿的懷中。
“哈哈,我們敏兒最乖了,昨日我想去拜訪一位老友,他家裡突然遭受變故,被滅了門(還不是您老所為),”此時李秀滿表情由喜轉悲,“這是他的兒子,李東海,你們要好好相處。”
“啊,好可憐,啊,對不起,我叫李晟敏,以後我們就好好相處,忘掉不開心的事吧。”
“我是趙圭賢,別傷心了,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對對對,我們就是一家人,你們兄弟之間要相親相愛(o( □ )o)”李秀滿加了一句,“東海啊,怎麼,吃不下去,那好,你先休息一下,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時候叫下人做就好了。我先送你回房間,在敏兒房間旁邊”說完便起身想要扶起東海。
毫無預兆地,東海驟然站了起來:“二叔,我要報仇!”語氣很輕,但是充滿了堅定地氣息和那深深地恨意。在場所有人不禁一怔。
“好,二叔一定會幫你找出兇手,教你武功去報仇!”李秀滿趕緊用承諾的口氣掩蓋了自己的慌張。
“謝謝二叔。”東海清澈的眼眸逐漸蒙上了一層灰暗的陰影,慢慢地向後倒了下去
“東海呀,”“東海”“東海”三個關切的聲音傳了過來
。。。 。。。
“這孩子脈象正常但心率過快估計是因為遭受重大打擊才暈倒的,不礙事,開貼藥休息兩天就好,你們不用擔心。”大夫看診後對屋內所有關心的人講。“李大俠果然宅心仁厚,連孩子受到驚嚇都那麼關心。”大夫無不敬佩地向李秀滿表示敬意。
“哪裡哪裡,這些孩子我都一直視為己出的。”李秀滿也在客套著。
“他該受到多大的打擊啊,眼睜睜的看到自己至親之人橫屍於自己面前,小海呀,還比我們小兩歲呢,他一定要自己學會堅強起來啊。”晟敏不無惋惜地對圭賢說。
“他會的,我們以後又有一個練武的伴了。”圭賢看了一眼安靜地閉著眼睛,臉上已經沒有恐懼的東海的臉輕輕地說。
++++++++++++++分割線,鏡頭轉向小赫+++++++++++++++++
轉眼間又到了下個月十五,李赫在很早就到了那片與小魚相聚的竹林,他希望再次見到那個有著尖銳的小虎牙和比他那天拿的寶劍上的寶石都閃耀的眼睛的小男孩。
+++++++++++++++竹林裡獨自徘徊的赫+++++++++++++++
他會來的。。。 。。。他一定會來的。。。他答應我了他會來 。。。他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心裡越來越焦急以致絲毫沒注意到自己的劍法招式一點都不像樣了,連靜止的竹子都擊不中。運氣之勢也不如之前連小水花都擊不起來。
“算了,不等了我練我的。”可是一個時辰後,小赫蹲在河邊的大花崗岩上劈著竹竿上的葉子“他會來,他不來,他會來,他不來。。。 。。。。”被撕下的竹葉如浮萍般順水漂流著,心中之人卻不見身影。這一夜月依舊明朗,水依舊清澈,可是小赫的心卻無法平靜,小魚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吧?他順著一個月前送小魚下山的路徑去尋找,就在分開的路口他不知道走哪條路了,“該死,早知道應該多送他一段路,不,是送到家的”可是正在轉頭的瞬間,他發現其中一個岔路口一朵盛開的曇花,不對呀,那朵花在一個月前已經綻放,都道是曇花一現,現在怎麼可能還在開,他走近前竟驚奇地發現土中竟然閃著紫光,他扒開土壤,愣在了那裡,這不是上個月小魚的劍嗎?他一定是趁自己不知道埋在這裡的,曇花吸收了這把劍或是這個寶石的靈氣才會一直盛開,如此重要之物他怎麼放在這裡?不行,我一定要好好替他收著。
又是一個漫漫長夜,小魚始終沒有出現,小赫在難過得回到了家。
“爹,娘,我回來了。”
“赫兒回來了,你以前都一大早就回來了,現在都快中午了,你娘都快急壞了。”一個關切又帶著嚴厲的聲音回答。
“特哥,赫兒都回來了就別怨他了,赫兒快來吃飯,餓了吧。”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還是娘最好了O(∩_∩)O~”李赫在一臉幸福。
“恩惠,你太寵他了。。。。。”利特無可奈何地說。(OO小菜:對不起特哥把您寫成父親輩的了OO特:算了,看在是疼小赫小海的份上,原諒你了)
在看見了赫在手裡的東西時,利特平靜的臉上突然閃過了驚慌。
“赫兒,你手中的劍哪裡來的?”
“一個朋友的,對了,爹爹,這可是把寶劍啊,您幫我收著吧。”
這當然是把寶劍,這是紫芒啊,這是師父和師兄用生命保護的榮譽和使命啊,為什麼,為什麼會在赫兒手裡,是自己跟恩惠成親後隱居起來不聞世間俗事所致嗎。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赫兒,這把劍的事你誰都不要告訴。”
“為什麼?這把劍不是我們的啊,我得還給小魚?爹你不從小就教導我要拾金不昧嗎,怎麼可以貪圖別人的寶物呢”
“臭小子把你爹想成什麼人了!這把劍牽扯事情太多,你太小還不懂。但是為了武林安危你千萬不可說出去!”
“恩”小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他很聽父親的話。
深夜裡,注定不平靜
“啊。。。。。。”利特長嘆一聲,是時候要出山一趟了,可答應恩惠的。。。。。。。
“特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願看到你心事重重地樣子,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恩惠靜靜地說,“你只要記得,我在等你”
利特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出山的那一天,重新回到繁華世界的哪一刻,他的心竟有一絲的顫動,那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英雲現在過得可好,是否還是那記憶中的貍貓笑,是否還記得自己,自己總覺得對他有愧,但卻不知愧疚從哪裡來,算了現在先別想這些,打聽大師兄的消息要緊。名人有名人的苦惱,例如隱私經常被人窺探,但名人也有名人的好處,就是他們的消息會在第一時間被人傳開。利特就很輕易地得知了大師兄的噩耗,還有大師兄的葬禮明日即將由二師兄主持,大師兄的遺孤會在葬禮上出現。確認了這些消息利特便馬不停蹄地飛奔至二師兄那裡。
謹慎起見他並沒有直接去找二師兄,因為師父臨終之前曾囑咐他要小心老二,而且他也親眼目睹過二師兄對不服自己之人加以報復。他的歸隱一部分也是因為不想與二師兄爭名奪利。他躲在李秀滿府宅門口想等其出來探探虛實,果然沒多久就看見李秀滿領著一個眉宇之間透著與大哥相似氣質的男孩騎馬出來了。看見兩個人走遠,利特翻牆進入了李府大院。
另一邊東海和李秀滿一起來到了那片層層竹林鋪滿的後山的山腳下,和赫在分開的路口附近。
“二叔,我記得我把那把劍埋在這裡的。”東海看到了已經枯萎的曇花對身後身體開始激動地顫抖的說。
“哦,太好了。”李秀滿極力掩蓋自己的激動。
可是找了很久,李秀滿連路邊的蘑菇都拔了都沒有找到紫芒劍的蹤影。
“你確定是埋在這裡嗎?”
“我確定。”東海直說了三個字,我不會記錯的,這是我和赫哥哥分開的地方,他送我到這裡我目送他轉身離開,然後埋了劍。我想下次來時再和他比試。下次?就是前天,不知道赫哥哥來了沒有。
想到這裡,東海突然向山頂衝去,他沿著那條小徑到了那灘清泉,竹依舊是青翠欲滴,水依舊是清澈透亮,可是沒有了那個白衣少年。水潭邊的竹子沒有像那天一樣被破壞的痕跡(那還不是因為小赫想你想的準頭出現了問題)。算了,他肯定沒來,他說過他父親不允許他離開家附近只有在每個月十五他父親祭奠恩師時他才敢偷偷跑下來,他很怕他父親,又怎麼會為了我過來呢。
“東海啊,你不是已經恢復了嗎,怎麼又那麼傷心?”李秀滿問。
“沒事,二叔還沒找到嗎?”
“沒有,那曇花有被挖過的痕跡,估計那賊人殺害你家人後從後山逃跑看到此劍,以被他盜走。你放心二叔會幫你找回來,我們先回去準備你父親的葬禮吧。”
-----------------------------------------李府---------------------------------------------
利特一邊躲著家丁,一邊尋找大師兄的棺木,李府確實很大,雖然前庭看似與普通人家無異,但是越往後走小徑越多,利特越往後走越覺的不對勁,這好像是個陣,是師父生前一直在研究的九方八卦陣,但是又有些不像,這個陣與九方八卦陣的方位形態貌似相同,但機關和護衛的位置有些偏離,相比師父的陣此陣實屬易破,但是這曲折迴環的小徑著實費了他不少的時間。這些小徑有的還被一道溝攔截開來,不過利特的輕功也不是浪得虛名,輕啟腳尖一躍而過,“這道溝算什麼,防小賊罷了。”利特感到有些不屑,不久在後廳的房間找到了放大哥棺木的地方,他撿起身邊一塊石頭扔了出去引開看守的門衛,迅速躍入房間。
“大哥。。。。。。”利特伏在棺木旁邊忍不住嚎啕大哭,也不害怕被人發現。“究竟是誰對您下如此毒手啊。。。。”棺木內壁有一層寒冰防止尸身腐化,但是也撐不太久了,這也是李秀滿對外宣稱現在就下葬的原因,利特單膝著地彎腰抱起李俊秀的尸身慟哭,不經意間發現除了胸口的劍傷外,腦部竟有掌印,外界不是傳言大師兄是被欲奪紫芒劍之人一劍穿心而死嗎,難道大師兄之死另有隱情?正疑惑不解之時,門外傳來一聲厲喝:
“來人,快把他拿下!”
利特聽出是二師兄的聲音,正要向他詢問事情的始末,忽然想起師父的叮囑,聽出二師兄的聲音不懷好意,不敢輕易留下。側身奪門而出。
“想走,沒那麼容易。”李秀滿提劍跟上,向利特揮去,利特雖然向前跑,但是聽出了身後的劍風,犀利毒辣意在奪命,不可小覷,便轉身回戰。
他擋下了李秀滿一招,說道:“二哥非要取我性命嗎?”
李秀滿出招向前湊到利特耳邊輕聲說“逆我者死,三弟你自己找的。”
利特一個向右一個側轉抽出被鉗制的左手,用劍護住自己說道“二哥我沒想跟你爭什麼的,難道你連大師兄的葬禮都不讓我參加嗎?”
“你都快要陪大哥了,還參加大哥的葬禮做什麼?”李秀滿冷笑一聲,挑開利特的劍,兩人繼續陷入焦灼的惡戰之中。利特沒有想到二師兄的功夫居然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不在他之下,不禁感慨自己這幾年隱居起來疏於練習,在步步緊逼之下竟落了下風,在李秀滿的劍直指眉尖的那一瞬間,一把飛鏢打歪了劍身,一個矯健的身影竄入,扔下了一顆煙霧球,霎時整個大院蒙在一片白茫茫的煙霧之中,待到李秀滿撥開層層迷煙,已不見了利特蹤影,此時李秀滿發現自己體力已經透支,無力追趕利特了。於是憤怒地叫人追趕“來人,把剛剛跑的人抓住,一群飯桶,他們進來都不知道!!!!”
另一邊,利特被一蒙面人帶著跑了很遠終於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知為何利特被他牽著總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兩人停下後利特平靜下來向蒙面人抱拳道:“多謝仁兄搭救,敢問仁兄尊姓大名?”
那蒙面人摘下遮掩物,激動地說;“正洙,我是英雲啊,你還記得我嗎?”
“金將軍!當然記得,你怎麼會在這裡?真的好久不見了,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沒有你在身邊我怎麼可能過得好呢’金英雲的神色黯淡下來,但是很快恢復:“恩,我過得挺好,我是碰巧經過看見你進入李府好久沒出來不免有些擔心,進去後發現你陷入困境就出手救你了。你呢,什麼時候下山的,這些年隱居生活過得怎麼樣?”。。。‘我想知道你過得幸不幸福啊’
“我是剛剛下山的,金將軍”
“叫我英雲就好了,我現在已經不是將軍了,我現在是侍衛統領,一直在太子身邊教太子功夫保護太子。你。。。 。。。是跟白大小姐一起下山的嗎?”
“恩惠她沒有下來,我們有一個很懂事的兒子,他們都在家裡,我也要趕回去了不然他們會等急的!”
“哦。。。是嗎?真是恭喜你了。”英雲極力掩飾自己早已淚雨滂沱的內心。
“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恩惠的手藝很好的,讓她好好招待你。”
“哦,不了,我已經離開太子身邊好幾個時辰了,他遇到危險就不好了,我也得趕回去了。”英雲趕緊找了個藉口,‘我要以怎樣的心面對你的家人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想與你再見一面,明知道見了面是這樣,可是我還是想。我想在你身邊,我也想讓你像現在這樣過著妻賢子孝的幸福生活,我該怎麼辦?’
“你之前就對我照顧有加,現在又救了我一命,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兄弟之間說什麼感謝的話呢,太見外了。”英雲又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貍貓笑,擺了擺手道,“你以後就會下山了吧。。。。。。”
利特看到他的笑心情不禁大好,說道:“不,今天與二師兄一戰發現功夫退步了好多,我不能只停留在教兒子的程度上,我想我已經知道殺害大師兄的兇手是誰了,不過我現在好像已不是那個人的對手了,我得勤加練習。”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繼續歸隱?”英雲掩蓋不住自己的驚訝和難過。
“恩。我本來就不應該下山來的,回來這俗世只會招致更多禍害,我自己受傷不要緊,但我不能讓赫兒和恩惠受傷。”利特堅定地說。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好,我們就此別過。”英雲不敢久留,他不知道他的心痛他的淚水能夠忍多久。
“那英雲,我們後會有期。”利特不知道為什麼英雲走的那麼匆忙,只得拱手告別。
山間小屋
恩惠在家裡不安地等著,踱步到門口,赫在看出娘親的焦急,上前安慰道:“娘親不要著急,爹說過會永遠陪著我們的,他只是有點事要出去辦罷了。”
“恩,娘知道,赫兒乖,你先回去歇著吧。”恩惠回頭拍拍拉著她衣角的小赫在說。
轉身發現了那個盼了一天的身影。“特哥,你回來了。”
“恩惠,赫兒,你們還沒休息啊。”利特抱歉的說,“對不起讓你們等急了。”
恩惠撲過去抱著他說,“不,特哥你平安回來就好了。”
“你猜我碰到誰了?金將軍!要不是他我可能就不能平安回來了。”
“金英雲?”恩惠心裡一驚。
“恩,時間不早了你們也該累了,我們早些休息吧”
這個夜,對恩惠來說一點都不平靜,她看著身旁睡熟的利特,想起了跟他的相識相遇和成親前的事情。
回憶線
那時恩惠還是個16歲情竇初開的少女,是個處在深閨裡的大小姐,在一次探親的路上遇到山賊打劫,被利特救下,於是心便被這個英俊瀟灑的英雄少年迷住,陷在他的魅力之中難以自拔,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讓他陪在自己的身邊,但是她卻發現他寧願自己練劍都不願陪自己作畫,寧願和那個叫金英雲的將軍舞刀弄槍也不願與自己賞月作詩,寧願與那個男人飲酒做對也不願與自己彈琴詠調,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有一次她正在花園裡獨自傷神,忽然看見一只受傷的金色蝴蝶,她動了惻隱之心,將蝴蝶救起並仔細為其包紮,一條後這只蝴蝶傷就好了,就在她打算放飛這只蝴蝶的時候,這是蝴蝶卻變成了人的模樣。
“我是金蝶女神雅娜,感謝你救了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願望。”
“當真?”恩惠先是一驚,隨即開始開心起來。
“當然,我從不食言。”
“我想讓特哥愛上我,永遠跟我在一起。”
“what?沒想到你的願望竟是讓我改變一個人的心,大小姐,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讓別人受苦是不對滴,你換個吧!”
“不,你說過你從不食言的,我只讓特哥愛上我永遠跟我在一起!”
“⊕﹏⊕b好吧,但是要改變一個人的心的話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不管是什麼代價我都會答應的!”
“那好,你先等下我查查法典,”金蝶女神不知從哪裡變出來一本法典翻找起來,“找到了,這個,你如果想讓他愛上你並跟你在一起的話你們的孩子將永遠得不到自己的愛人對自己說一句我愛你。”
“什麼?”
“你好好想一想,這是很殘酷的。”金蝶女神合上法典說。
“我答應!”恩惠咬咬牙說出了這句話。
於是不久後利特便莫名其妙的離開了金英雲,莫名其妙的跟這位他一直沒掛在心上的大小姐成了親,在婚禮上他看到英雲眼裡的痛苦心中有一股隱隱的疼但是又不知著疼痛是從哪裡來只是不願意看到,後來師父死了他又受到二師兄的排擠,於是就與恩惠隱居了起來
回憶結束
下次更就到小赫小海長大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更了。。。
時光荏苒,一晃八載過去了,這八年間,東海一直跟晟敏圭賢一起向李秀滿學習劍法,他們雖然是一起練劍,但是因為裝著仇恨所以東海比兩位哥哥更加勤加練習,進步也是最快的,這八年來一直有一個噩夢纏繞著東海,那個夢先是父母親切的笑臉,隨後便變得血肉模糊,直到被嚇醒,他覺得是父母在催促自己幫他們報仇,便起早貪黑地練習。與此同時,林間小屋裡,在一個月圓之夜,一個黑影急匆匆地竄到利特的家裡,看到恩惠正在院子裡打水,便快步上前從後邊摀住了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的嘴讓她不要出聲。這時祭拜完師父的利特回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厲聲喝道: “快把她放下。”那人滿臉慌張地說:“我沒有惡意,我只是被人追殺逃到這裡而已,請你們救我,把我藏起來躲避一下。”
利特聽他這麼說舒了一口氣:“好,我答應你,你先把我夫人放下。”那人放了恩惠,利特便領他進了自己家把他藏在大衣櫃裡。剛藏好,一群窮凶極惡的人就追了上來,他們撞開了利特家裡的門,為首的人大喊:“快把人交出來!!!”
利特沉了一口氣,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說道:“大俠饒命,我一直在家沒看到有什麼人進來的,哦,對了,剛剛有個黑影從前邊閃過,往右邊跑了。”利特一遍比劃一遍戰戰兢兢地說著。
“算你識相,哼,敢騙我讓你不得好 死。。。”那人氣勢洶洶地利特吼道,接著轉身對手下人說,“快追。。。”
等到那幫人走遠,利特便把小心翼翼地躲在大衣櫃裡的人扶了出來,問道:“那些人好像是李秀滿的人,你怎麼得罪了他?”
“多謝這位兄台,我也沒想到李先生,不是李秀滿竟是那樣的卑鄙小人,他相當武林盟主,讓我們清運幫幫主助他一臂之力,但是我們幫是做運河運輸的,雖然經常幫助武林中人運輸物資,但是幫主只管運貨不問江湖中事,就拒絕了他的收買,沒想到他竟生歹意,妄圖控制我們幫,殺了我們幫主,我應該是幫裡唯一倖存的了。”
利特聽完他的訴說嘆了口氣,他沒想到這些年發生了那麼多事,二師兄為了發展自己的勢力應該傷害了不少人,他安慰那人道:“小兄弟不要難過了,現在他們應該追你追的緊,你先躲避幾天吧。”
“不,”那人憤憤地說,“過幾天就是武林大會了,我要阻止他的陰謀。”
“小兄弟你聽我說,他的功夫不像傳聞中的那麼弱,況且現在又在暗中招兵買馬,他沒收買得了你們幫主,不代表就收買不了別的趨炎附勢之人,我是他的師弟,這些年在隱居但是現在我不能再忍了,我會下山阻止他的。”利特下了很大決心說。
聽到這句話恩惠的心震了一下,特哥你果然還是要走嗎?那人聽了這話不禁大喜,“真的,您是樸大俠?您能出山太好了。。。那人的走狗已經走遠了,我先告辭了”
“好,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那人轉身離開了。
屋子裡一片寂靜,恩惠首先打破了這篇沉寂:“特哥,你果然要走嗎?”
“恩,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師兄胡作非為。武林大會那天我一定要阻止他。還有赫兒,他一直以為我不知道,從他小時候每個月十五都會趁我祭拜師父時偷偷下山去別的地方練武,他不該一直被我們禁錮著,他也大了要有自己的生活。”
“可是。。。。。。”恩惠剛想開口,赫在就回來了,他一進門發現父母都在而且氣氛很奇怪,小心翼翼地問道:“爹娘你們都在啊,我。。。我。。。我只是今天一天晚上出去了而已。你們不要生氣。”
“不會的,赫兒,你每個月十五都會出去我都知道,怎麼,去見心上人了嗎?”利特試圖把氣氛弄得活躍一點。誰知聽到這一句話恩惠猛的一顫,她想到了和金蝶女神的交易,“自己的孩子生生世世得不到自己心愛之人的一句我愛你”赫兒會得到真愛嗎?
“爹,哪有啊,我只是去練武而已。”赫在不知怎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紅暈。
“哈哈,不管怎樣,以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恩惠,我們要下山了,你放心我們處理完這件事就會回來的。”利特向恩惠保證,“我需要赫兒的幫忙,我一定會讓赫兒平安回來的。”
“我知道你會保護赫兒的,但是此去境況十分凶險,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恩惠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不,你不會武功也幫不上什麼忙,還是留在家裡吧。”
“你覺得我是個累贅?”
“不,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不能連累你,我跟赫兒先下去打探一下情況,武林大會一過,如果,如果有命我一定會回來再也不走了。”利特眼眶有些濕潤,“不管怎樣,我都會用生命保護赫兒,讓赫兒安全回來的。”
“我要你們都安全回來,你承諾的一定要做到。”
“恩,赫兒,準備一下明早我們就下山。”利特不敢看恩惠悲傷的臉,
李秀滿府,東海正在後院練劍,一只金色蝴蝶不經意間落在了劍尖上,東海停下來小心翼翼地將蝴蝶放在手心裡看她沒事就放走了,同時那只蝴蝶也帶走了東海那天在竹林裡與李赫在的所有記憶。看著蝴蝶消失不見的瞬間,東海霎時感覺自己缺了很重要的東西但卻記不起是什麼。“東海啊,還在練劍呀,今天是你十六歲生日知道嗎?”晟敏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讓正沉浸在思索裡的東海下了一跳。
“哦,是啊。我都那麼大了可是仇還沒有報”東海神情黯淡下去。
“東海啊,不要想不開心的事了,你的功夫那麼高,只要找到那人是誰一定能讓他付出代價,再說義父和我跟圭賢都會幫你的。”
“呵呵,謝謝你們陪我練武,還有義父把我養大又叫我功夫。”
“先別說這些了,我做了一把竹簫,給你當生日禮物,你喜歡樂器,又喜歡竹子。”
“謝謝你,晟敏哥,我喜歡簫你知道,但是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竹子?”
“你說過的啊,我問你喜歡什麼,你說竹子,尤其是大片的竹林,那裡有你最開心的記憶,你不記得了嗎?”
“是嗎?我說過?看來我記憶力衰退了哈,我知道晟敏哥對我最好了。”東海先是迷惑,接著釋懷地笑了笑,他以為是晟敏是在找藉口送他竹簫,因為從他來到李秀滿這裡,晟敏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送他東西、跟他一起練劍一起玩。
“那當然,不管怎樣,東海以後可不能離開晟敏啊。”晟敏看東海笑了也很開心。
“恩,東海不會離開晟敏哥和圭賢哥還有二叔的。”東海說道。
“東海,我。。。。。。”晟敏想趁著東海開心的時候向他表白,可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怎麼了,晟敏哥?不要把話說一半嘛。”東海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還有臉窘迫地通紅感覺可愛地有點好笑,不禁笑了起來。
“我。。。。。。”
“東海,義父叫你去書房!”圭賢突然出來打斷了晟敏的告白,也打破了冷場的氣氛。
“好,我這就去。”東海應道,“晟敏哥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呼。。。。。。”晟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嘟著嘴看了圭賢一眼,既埋怨他打斷了自己的告白又感謝他替自己解了圍,自己告白的時候真的太緊張了,還是等回去再練練在來告白吧。
李秀滿剛在書房中送走了小三,就等東海過來了,小三者何人,正是利特所救之人,話說李秀滿打探到了利特所在之處,本想處之而後快,但是轉念一想讓東海對付他豈不是更好。於是找到清運幫的叛徒小三讓他裝作被自己追殺的樣子,只要小三能騙利特下山就讓他做清運幫的幫主。誰知小三回來不僅帶來了利特要在武林大會出來的消息,還帶來了另外一個好消息就是他發現利特書房裡有一把貌似紫芒劍的寶劍,礙於自己功夫太低不敢輕舉妄動。李秀滿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有多開心。看到東海過來了,裝作痛心疾首地說:“小海啊,過了那麼久二叔終於找出了殺害大哥的兇手了。”
東海難掩心中的震驚,趕忙問“是誰?”
“哎,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是我的三師弟,當時功夫能與大哥有的一拼的人不多,他就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平時跟大哥很好又隱居了就解除了對他的懷疑,但是現在有人看見他手裡有紫芒劍,兇手必是他無疑了。”
“二叔知道他在哪裡嗎?我要找他報仇!!”東海握緊了拳頭。
“不急的,後天就是武林大會了,他有狼子野心一定會來的,如果我們打不過他,天下英豪也會群而誅之。到時候就不怕報不了仇。”
“好,我等,到時候我一定手刃仇人,為爹娘報仇。”
“恩,小海啊,早點休息吧。”
“好,二叔,東海告退了。”
第二天,赫在和利特一起下山了,雖然每月十五赫在都會下山去竹林練武但是白天人世間的繁華他還是首次領略到,街上小販的叫賣,匆匆來往的人群對赫在來說都是那麼地陌生和驚奇。從形形色色的少男少女身邊走過,總能讓赫在想起小魚,現在小魚長大了也應該是個英俊可愛的人兒,可是他現在在哪兒呢?人海茫茫哪裡能找到他呢。
走到一個面具攤,利特突然停下,向小販買下一個面具,遞給赫在說:“這個你先帶著,在武林大會上別人認不出你來好抽身。”
“那爹你呢?”
“呵呵,我這張臉想讓別人認不出來都難。”利特笑笑,笑容中有點苦澀,“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前面好像有家客棧。”
他們來到悅來客棧(取名無能,不過貌似古代所有客棧都是悅來客棧的連鎖店),小二連忙笑臉迎入“呦,客官幾位?打尖還是住店啊?”
“兩位,住店。”
“好 ,兩間上房~~~”小二聲音悠揚。
利特赫在二人休息了一下,等天黑了就出發去李秀滿那裡。趁著夜深人靜,利特赫在兩人來到李秀滿後院,“赫在,你現在這幫我放風,我去他書房看看能不能找出他收買的那些人的名單。紫芒劍你拿著護身。”
“恩,爹你要小心。”赫在關切地說。
利特過去後發現李秀滿的機關更加精密了,還好自己這些年都有勤於練習,不然可能連他的機關都破不了。
赫在在外邊等了一會兒看到周圍沒有人,就去旁邊花園小亭裡坐著等了,忽然一間房門打開,東海從其中走出,赫在感覺有人過來了趕緊一躍躲在一棵枝葉茂盛的樹上。東海走到涼亭裡,拿出竹簫吹了起來。當時天太黑赫在只能看到那人的大致輪廓,那個吹簫的少年大致十六、七歲,臉型俊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氣,赫在想小魚長大了估計跟他一樣大吧,是不是還記得自己呢。這個少年的簫聲中透著一股哀怨之氣又夾雜著仇恨,他此時的心情一定跌宕起伏吧,他跟李秀滿有什麼關係呢,是他的兩個義子之一嗎?可他給人的感覺純淨清亮跟偽君子李秀滿太不一樣了。
赫在正想著一不小心踩折了一支樹枝,發出“吱呀”的一聲響,簫聲戛然而止。
“誰!”吹簫少年厲聲喝道,提劍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去。李赫在發現形勢不妙施展輕功跑掉,一邊跑一遍發出暗號讓爹爹趕緊收手,利特在李秀滿書房裡剛發現被收買名單就看到赫在放的煙花暗號趕緊從窗口跳出返回客棧。李赫在逃時感覺後邊追著的這個少年功夫不弱,自己明天跟李秀滿還有一場惡戰,今天定然不能與他交手,於是掏出一塊煙霧球向後拋去,東海閃過煙霧球卻被困在爆炸後放出的煙霧中看不清方向。
等煙霧散去已不見了那個人的身影,東海只好作罷,向李秀滿述說了今天晚上的情況,說有一個假面人剛剛來過家裡,李秀滿讓他不要傳出去,說武林大會在即,任何不利消息都不能傳出。東海走後李秀滿暗自開心,‘三師弟是你吧,沉不住氣了,不管現在寶劍有沒有在你手裡,明天過後它終將是我的。’
回到客棧後利特左等右等還不見赫在回來有點著急,就出去找赫在,剛下階梯竟看到了金英雲,便迎了上去,“英雲,我們又見面了”
金英雲一愣,一種驚喜湧上心頭:“正洙,是你?你終於下山了。”
“恩,這位是?”利特指著英雲身邊的那個年輕女孩問道。
“她叫娟兒,是我在跟邊境玉國作戰的戰場上救下的百姓,當時玉國的一些士兵在追殺她,她說無家可歸我就把她留在身邊了,這些年也是她在照顧我。”英雲解釋道。
“哦,”利特不知怎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趕緊做了表情管理,“娟兒你好,我是英雲的朋友。”
“您就是樸正洙樸大俠吧,久仰久仰,金大哥經常提起您呢,這些年他。。。。。。”“咳咳咳。。。”娟兒剛想說下去就被英雲打斷了。
“那個,正洙你怎麼下山了?”英雲不想讓自己的思念被利特知道,這樣只會增加利特的困擾而已,畢竟他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了。
“我只是想解決一些事情,還有叫我利特就好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少不更事的樸正洙了”利特不想告訴英雲害怕會連累他,上次英雲救他已經感激不盡了,他害怕會永遠都還不起,“你呢,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陪在太子身邊嗎?”
“太子?哈哈,正洙,不,利特你還真是隱居太久了,當時的小太子現在已經是當今聖上了,他叫崔始源,其實這次他是微服出訪,只帶了他的軍師金基范和我還有娟兒陪我,我們四人出來,現在雖然天下太平,但是他總覺得江湖不平靜,想了解江湖上的事,基範、我還有娟兒負責保護她,我不瞞你什麼,你也要替我們保密啊。”英雲解釋道,只是掩藏了他們明天要易裝去武林大會的事情。
“恩,我會的。”利特話音剛落,看到赫在從外邊急匆匆地回來了,趕忙關切地問:“赫在,你沒事兒吧。”
“恩,爹,對不起我被發現了,壞了您的事。”赫在有點抱歉地說。
“沒關係,你沒事就好。”利特牽著他,向英雲介紹到:“他是我的兒子,李赫在,隨我師父的姓。”
“哦,果然是英雄少年啊。”英雲打量著赫在,發現他眉宇之間散發著一股英氣,絲毫不遜於他的父親。
“赫在,這是你金叔叔,金英雲。”利特告訴赫在。
“金叔叔好。”赫在向金英雲鞠了一躬。
“好,利特,不早了,你們應該很累了,就回去休息吧。”英雲不知道早已翻江倒海的心能忍到什麼時候,想及早抽身。
“哦,好的。”本想多聊一陣的利特聽到後一愣,但只得應聲,“我們先告辭了。”
回到屋裡,利特的心一直靜不下來,李赫在看出父親的不安,上前安慰道,“爹,不用擔心,明天武林大會我一定會幫您的,我功夫也很高哦。”
“我們赫在最乖了,明天不管怎樣你都要好好保護自己,不要管爹,對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我被李秀滿家的一個人發現了,他一直在追我,他的輕功真的很好,我還是轉了好幾圈耍點花樣才逃掉的。(*^__^*) 嘻嘻……不過交手的話我應該還是能贏的。”
“李秀滿府藏龍臥虎,今天聽說他有兩個義子武功非同尋常,而且我最擔心的是,大哥的兒子一直在他的手裡,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利特嘆了口氣。
“爹,不用擔心了,我們今天先養精蓄銳明天好阻止他的陰謀。”
第二天,武林大會現場,眾多江湖高手齊聚李府前庭,當然其中也不乏沽名釣譽之輩,一時間本來很寬敞的庭院如黑雲壓城。來的早的人都在猜測究竟誰能一統這比皇宮大院亂得多的江湖。一大早崔始源一行四人就早早易好裝來到李秀滿府,他也想看看到底現在江湖中人都是什麼樣子的。娟兒是化成男裝出現的,當她出現在英雲面前時,英雲嘖嘖稱讚,“娟兒真是帥氣啊,不亞於中原的男人。”
“呵呵,多謝大哥稱讚,那比起利特大俠呢?”娟兒看似開玩笑地問道。
“雖然他已經有妻室了,但沒有人能取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英雲臉色一變,“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你雖然喊我哥哥,但是你還是個小姑娘,總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的。”
“哦?我永遠也比不上他,你以為我稀罕你啊,老大爺。我找基範哥哥去了”娟兒掩藏不住心中的難過,豆大的淚珠順著眼珠流下來,馬上轉身逃走了。
“哎,”英雲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只能辜負你了。”
日上三竿,李秀滿終於出現了,看到已經自己買通的人來得差不多了,覺得很滿意,雖然不見利特,但是他確定利特正躲在附近的某個地方,找準時機再出來。於是他對大家一臉正義地說:
“各位英雄,既然大家都來了,李某就不 嗦了,感謝大家的信任和厚愛,同意這次武林大會在李某家裡開,令李某小院蓬蓽生輝。閒言少敘,我們選出的盟主應該是能替我們主持公道的,自大哥走後,武林就處於一片混亂之中,能替我們主持公道之人定要功夫過人,有仁愛之心,大家說對不對?”
“恩,李大俠所言甚是。”“恩,不錯”。。。。。。。“恩,對”底下一片附和。
“那我們就採用比武的方式,誰能贏到最後,又不曾危害武林,就讓誰得,大家意下如何?”
“甚好”“好”“不錯”“同意”底下又一片附和。
不一會兒擂臺就擺出來了,“大家只能單個單個地上,被擊下台的人為負者。”李秀滿宣布了規則。
前幾輪都是宵小之輩,很快就過去了,這時小三上來了,在旁邊躲著的利特看到他對李秀滿奴顏婢膝諂媚地笑,暗自發覺自己上當,但是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小三的功夫也不是太弱,目前勝者就是他了,利特覺得不妙,轉頭想對赫在說還是先走好了。但是赫在忽然把紫芒劍交給利特,施展輕功乾脆地落在臺上,李秀滿看著臺上帶著面具的少年有些不解,“假面人?是東海昨天看到的那個嗎?但是看年紀不像利特啊。到底是誰呢?先看看他功夫再說吧”之間假面少年身姿輕盈,轉眼轉到小三身後給了他一擊,小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擊退了好幾步,小三暗呼不妙,剛想站穩就被李赫在彈了個腦瓜崩華麗麗地倒到台下去。
“承讓了”李赫在笑著對小三說,然後轉向大家“還有誰上來的嗎?”
晟敏看到臺上傲氣的少年,燃起了層層妒意,“義父,我想上去會會他。”晟敏向李秀滿請命。
“好,你小心點,他功夫不錯。”李秀滿點了點頭,他想看看自己義子與這個突然跑出的黑馬的武功孰高孰低。李晟敏展開雙臂,輕輕一躍跨至臺上,“這位仁兄,請指教。”
李赫在看他上台的架勢知他武功還不錯,只是內力還差點火候,“哪裡哪裡,還請您手下留情啊。”李赫在很輕鬆地笑著。笑容激怒了晟敏,他以為這個少年在小看他,於是一出手便使出全力直指李赫在咽喉,李赫在吃了一驚,但霎時恢復鎮靜,向後彎腰躲過晟敏一劍,晟敏見刺他不成,轉身加一個翻腕刺向李赫在心臟位置,李赫在見他招招要命,也不能總是躲,就出手向晟敏的右鬢刺去,想滅滅他的威風,這一劍只用五分力,因為李赫在只求打敗對方,並不想傷人,晟敏也躲過了,但是他並不領情,反而拼了命似地與李赫在糾纏,想把他擊下台去,李赫在一一化解了他的步步緊逼,覺得不能再與他糾纏下去了,使出全力一個迴旋踢將晟敏踢到,晟敏自知不是他的對手,也甘拜下風,咬咬嘴唇轉身離開,李赫在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
晟敏走到李秀滿身邊,深感抱歉地說:“義父,對不起。”李秀滿也沒有怪他,說道:“算了,他功夫很強。”看到晟敏受傷,旁邊一直擔心著的圭賢也沉不住氣了,“義父,讓我上去吧。”李秀滿看了一眼目光堅定的圭賢,點點頭,“晟敏都輸了,你要多加小心。”
“恩,我會的。”圭賢剛說完就跳至臺上,李赫在看著對面面無表情的少年,感受到他深厚的內力,但是輕功一般,武功的靈巧度不知道有沒有內力那麼好。於是施展凌波微步般的複雜但不繁瑣的步法從圭賢的身邊繞過,圭賢只感到有一陣清風滑過耳邊,深深感嘆這個假面少年的輕功,不僅是他,連利特都有些訝異於自己兒子的功夫,想來也對,赫在天生資質聰穎,又勤於練習,自己教他的功夫早已不能滿足他,他很會創新劍法跟步法,不管是輕功、內功還有劍法都進步飛速。在交手中,圭賢發現這個少年不僅輕功,連劍法都是一流的,應該是出自名門,義父應該能看得出來,可是李秀滿觀察這個少年的功夫,有一些熟悉,跟師父教自己的有些相像,但是又不太一樣,他到底是誰,是敵是友,李秀滿很疑惑。圭賢慢慢的發現內力已經支撐不住了,李赫在也是點到為止,到後來只用了父親教給自己的李翁的功夫,李秀滿終於認得了這個功夫,是師父的功夫,師父沒有另收徒弟,這個人的武功應該是利特教的,利特與夫人身居世外,這個人應該是他們的孩子,沒錯,一定是這樣,紫芒劍快現身了。他轉身走進屋裡,告訴正在屋裡觀戰的東海:“小海呀,這個人是利特的人,你出去會會他吧。”東海聽到利特的名字,立刻趕了出來。對著臺上已落了下風的圭賢說:“賢哥,你下來,讓我來。”
乾脆又硬朗的聲音傳到赫在的耳朵裡,那聲音,好熟悉,好像一直都在耳邊,在記憶裡,是小魚嗎,這聲音沒有小時候小魚的溫柔可愛,但是他不會記錯,是小魚,正沉思間,圭賢已經下台,站在他面前的換成了一個面色凝重的翩翩少年,沒錯,那是小魚,雖然眼神中夾雜著憤恨和憂愁,但是依舊清澈,高挺的鼻子,還有那微露的小虎牙。李赫在開心地說不出話來,東海開口質問道:“昨晚我追的人是你吧,你跟利特什麼關係?”
“啊,”李赫在才緩過神來,“小魚,是你嗎?”
“我不是什麼小魚。我在問你話呢。”
“我是李赫在啊,八年前四月十五晚上我們在小竹林裡見過的啊。”
“那晚我確實去過一片小竹林,但是沒在那裡遇到過什麼人,”東海永遠不會忘記父母遇害的那天晚上,“你不要胡言亂語,轉移話題,我不客氣了。”話語剛落就持劍向赫在刺去,李赫在怎麼會對他動手,只是一味地躲,東海見傷他不成,他又不出手,說道:“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於是加大了力度,身體敏捷地滑向赫在,可赫在也不是泛泛之輩,總是能一次次地化解險情,“既然你不出手,別怪我不客氣了。”東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拿著劍刺向李赫在胸口。
這一劍十分凶險,因為看架勢李赫在手裡的劍是擋不住東海那充滿暴戾之氣的一劍的,說時遲那時快,利特將紫芒劍扔給臺上的赫在,“赫兒接著!”赫在接過劍,硬生生地對上了東海的劍,如電光火石般,東海的劍尖剛碰上紫芒劍,霎時就碎成了好多片,東海愣住了,他看到了那把父親十分寶貝的寶劍,它,果然在利特那幫人手裡,沒有武器的東海停了下來,可是紫芒劍的劍氣豈是那麼好控制的,連李赫在都沒有及時收住,擋住了東海的劍後紫芒劍並沒有停下來,反而像受到刺激似的向東海刺去,只是一瞬的功夫鮮血濺了李赫在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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