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世界没有了你的身影,心总是不可抑制地抽痛。失去了你的温柔的陪伴,我似乎无法继续生活。究竟何时,你才会回到我身边?
爱情是属于两个人的。即便我总是被你守护的那个,但你却给了我无限的坚强与坚定。我们的爱情,也同样需要我去争取、去守护……
飞驰的车上,响着幽幽的轻音乐。夕阳的映衬下,美得那么奇幻……
“小旭,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不用了,依云姐。”哥,我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你。
再没说什么,车里沉重的气氛压得人有些透不过气。
车子开进金家的大院,宽敞漂亮的花园栽种着各种花花草草,有穿着女佣服装的人在做着修剪。
把车子停好,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小姐,您回来了。”
“嗯。”依云姐点了下头,给我打开车门示意我下车。“荟茗,我爸妈呢?”
“老爷和夫人都在正厅,二少爷在房间里学习。”
“那…”依云姐悄悄握了握我的手,“我哥呢?”
“大少爷还是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伤口还不肯上药……小姐,您去劝劝大少爷吧,这么和老爷作对不值得啊……”
“我知道了,荟茗,你去忙你的吧。”
待那个叫荟茗的女佣一走,我马上拉住了依云姐:“姐,钟云哥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呢?”
“简单点说,就是我爸昨天知道后大发雷霆,把他打了一顿。所以……”依云姐扶住了我的手臂,“你一定要有准备。”
“嗯。”我点头,跟着依云姐走进大门。
钟云哥,你怎么会受伤了呢?你伤在哪里?伤得重不重?哥,你要我怎么办?……
“爸,妈,我回来了。”依云姐拉着我边向房里走边喊道。
“宝贝女儿啊,你终于舍得回家了?”
一位妇人迎了出来。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满身华丽的装束,只是一条普通的棕色长裙,除了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身上再没有佩带其它的首饰。连头发也是再普通不过地盘在脑后,甚至除了一根银色的簪子再没有什么发饰。典型的贤妻良母。
“呦,这个孩子是谁呀?”
我向前走了一步,鞠躬行礼。
“伯母您好,我叫金丽旭。”
我看到伯母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但很快恢复了淡定,还用一种好奇探索的眼光打量着我。那目光中,只有满满的好奇,找不到一丝恶意。
面对伯母的眼神,我没有丝毫躲闪和怯懦。说实话,心里已经紧张得不得了了。但伯母并没有过多地为难我,只是慈祥地对我笑了笑,拉着我的手把我领到了正厅。
正厅中央的沙发上坐着一位老人,手中执着报纸,眼光流连与纸上,却给人一种可怕的威严。
伯母拉着我的手,看着我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我从那笑容里读出了什么。只是觉得,那是每一个慈母都有的笑容,亲切,祥和……
“孩子他爸,依云回来了,还有你一直想见的人。”
金伯父放下手中的报纸,犀利的目光向我投过来。
迎上那目光,我告诉自己不可以退缩。
“伯父您好,我叫金丽旭。”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一步站定。仅仅是这样的对峙,已经让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我微微仰头,右手暗暗握拳。指甲陷入掌心,却比不上心里的痛。
眼前这位老人,额角已经有了几缕白发,黑框眼镜后是一双似乎能够透视一切的眼睛。眼角有几丝皱纹,能看出老人历经沧桑。但我却好像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敌意。
“你今天,不是专程来看我们的吧?”
一针见血,是一个身经百战的人都具有的素质吧。既然如此,我也就没必要兜圈子了。
“伯父,我想见他。”
他眯起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凌厉的目光像道子一样打在我身上。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
“初中二年级。”
“也就是说,从你们相恋到钟云出国进修,只有一年的时间?”
“是。”
“你为什么愿意等他?”
低下头略加思考:“因为爱他,所以愿意相信他。”
“你凭什么肯定他会回来找你?”
“我不能肯定啊。”脱口而出的回答,看到伯父略带疑惑的眼神,我又补充道:“我真的不能肯定。虽然他走的时候对我承诺过会回来找我,可我知道如果他做不到,那个承诺也只成了一句空话……”再度低下头,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流出。“可我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愿意等着他。那四年……真的不好过,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可是,总是好像还有一点希望。哪怕真的只有一点点,我也愿意凭着这一丝希望坚持下去……”
金伯父没有说话,转身走向大大的落地窗。
我鼓足勇气跟了上去,看到窗上映出他眉头紧皱的表情。
“伯父,或许我做得还不够好,但我会很努力,让自己能配得上钟云哥的。求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小旭!”
听到这一声呼唤,我的神经一下绷得紧紧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好像随时会从喉咙中跳出来。
稳定了一下呼吸,艰难地转过身,所有委屈和思念都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
“钟云哥——”
这个属于我的怀抱,这种属于我的温暖,这个属于我的人,真的离不开……
“小旭,你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哥,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小旭……”他把我抱得更紧,一声声唤着我的名字。
此刻,终于明白,原来你的怀抱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站在他旁边的钟真拉了拉我的衣袖:“丽旭哥,他身上有伤啊……”
我这才想起,连忙挣开他的怀抱。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好苍白、好憔悴。心疼地抚摩他的脸,泪水也越来越多。心上好像被利剑深深地刺进去,痛得无法呼吸……
“哥,你哪里受伤?”
“小旭,我没有……”
“别说你没有!”
一把扯开他的衣襟,触目惊心的血红让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的身上步满大大小小的伤口。听那个叫荟茗的女佣的口气,他应该一直没吃东西也没上药……天哪,他是怎么挺过来的?那些伤口,我只是看在眼里都觉得生不如死,那钟云哥会有多痛?……
“小旭,不要哭,我没事的……”
“哥……”
“看到小旭的眼泪,哥的心好痛,比受这些伤还要痛…小旭,不要哭了好吗?……”
“金钟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金伯父提高了音量对我们吼道。
“爸——”钟真突然冲过来挡在我们面前,“您还要打就打我吧,是我告诉哥哥丽旭哥来了的。”
“钟真……”我忍不住伸手拉他,这个傻孩子……
“爸,不管你们怎么想,我绝对不会放弃的!”钟云哥紧紧握着我的手,语气坚定。
“钟云,你真的想好了吗?”金伯母望着钟云哥,慈母的眼中印上心痛。“你们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吗?钟云,丽旭也是个男人啊……”
“我不在乎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知道他是金丽旭,是我最爱的金丽旭!我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肯定不会后悔!”
“妈,哥哥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依云姐搀着金伯母,眼中噙着泪光。“从小到大,只要是他认准的事什么时候放弃过?更何况,这是他一生的幸福啊……”
“爸,妈,这次哥哥是真的动了情,他是真的爱丽旭哥,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呢……”
“不可能!”金伯父突然怒吼一声,正厅里霎时安静下来。“我绝对不允许金家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
“爸……”
“你们不用说了!”金伯父大跨两步走到我面前,“金丽旭先生,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也没办法。但以后请你不要再踏进我们金家的大门!”
“伯父,我真的很爱钟云哥,我会努力好好照顾他的……”
“不要再说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伯父……”“啊——”
“依云姐!”我顿时惊慌无措。伯父一下反剪住依云姐的手,把她整个人禁锢在身前,速度快得让我来不及反映。
“孩子他爸,你要干什么?”
“金丽旭先生,如果你再不离开,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事了……”依然是那种平静的语调,可在我听来却那么阴冷。印证他的话的,是依云姐的一声惨叫……
“依云——”
“姐姐——”
“伯父,您不要这样了……”流着泪连连摇头,“我走,我现在就会走……”
“小旭!”
“您不要这样对依云姐了,您放过她吧……”
金伯父反手一甩,依云姐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额上步满冷汗。
“依云……”钟云哥弯下身把依云姐扶起来,颤抖的手拭去她额上的汗珠。透过厚厚的毛衣,能看到她手臂上深深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流着血。
依云姐仰起头,对上我的视线,向我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场爱情真的不能为人们所接受吗?为什么还是会伤害到无辜的人……
抬起沉重的脚步向门口走去,好像在一步一步走向绝境……
在门口站定,转身,对上钟云哥同样心痛的眼神。
“钟云哥,你爱我吗?”
他微微一笑:“爱,当然爱。此生唯一的爱人,就是你……永远永远,只爱你一个。”
我含着眼泪,对他同样抱以微笑。此时此刻,好像天地万物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也是,爱你,只爱你……永远永远,只爱你一个……”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
哥,够了,真的足够了。能听到你亲口说爱我,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离开金家,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天边已经被染上了几分黑色,几颗稀疏的星星缀在上面。
心里好乱,不知道该走到哪儿去,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能听到他那句“爱你”,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突然,一辆红色跑车在我左边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车上走出来的人,带着如释重负的可爱笑容。
“丽旭呀,你怎么能乱跑呢。这么晚了要是出事就糟了,还好你的手机上有卫星定位。”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晟敏哥?”
我叫李晟敏,现在是大学二年级的学生,是现任李氏集团总裁的独生子。不过今天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来,为大家介绍我的男朋友……喂,你别一脸不相信呐。(TEAR:谁敢不相信呢,早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了……)什么?呀!我不是女孩子!!我是男生,男生!嗯?男生交男朋友?为什么男生就不能交男朋友啊?男生也可以喜欢男生!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你这个人的思想怎么还那么顽固不化同性相恋怎么了我们也有追求爱情的权力你这种人的做法往小了说是伤害我们脆弱的心灵往大了说是严重阻碍了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你知道吗你……(以下省略10000字)
咳,嗯,言归正传,介绍我的男朋友——赵奎贤!
想想我和奎贤的相识,嗯…虽算不上多么惊天动地,倒也还是颇具戏剧性的。
我记得那天是中学学长正洙哥的生日,所以他的家里为他开了一个盛大的PARTY。作为好朋友的我,自然也被邀请去参加。
PARTY上,正在我寻找我心爱的南瓜饼干时,突然被一个人撞倒在地上。呜~~~好痛哦……然后就感觉胸前一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杯果汁洒在我的T恤衫上了!当时我是非常的生气、气愤、恼火、火冒三丈……呃,说得口好干哦。小贤哪,给我倒杯南瓜汁来~(= =+)
总而言之,我的心情很不好啦。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跟我一样跌坐在地上的人。刚想开口骂人,突然发现这家伙长得还真不错,可他也不能因为帅就走路乱撞人呐!
“喂!你看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成这样了!”边说边扯着前襟为我的衣服默哀。
“对不起。”
就这样了?喂,太没有诚意了吧!?
“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了?衣服成这样了你要赔!”
“为什么?你这衣服回家洗一洗不就好了,为什么让我赔呀?”那男生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我不服”的样子
“果汁弄到衣服上很难洗掉的,搞不好以后就穿不了了!当然要你赔了!”
就在我们吵吵闹闹的时候,正洙哥梨窝浅笑地向我们走过来。给我们互相介绍之后我才知道他叫赵奎贤,是正洙哥的表弟。我就纳闷了,像正洙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一个那么没礼貌没自觉没有责任心的表弟呀……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后来,他还是给我赔了一件新衣服。从商场回家的路上,他对我说:“其实你挺可爱的。”
“哈?”我一愣。说我可爱?是夸我还是讽刺我?
“我是说真的。”他的样子倒是很认真的。“尤其是你和我吵架的样子,就像一只小兔子。”
我一下就火了,这是什么比喻呀?!
“喂!赵奎贤你说谁是兔子呢?????!!!!!”
“你呀!你看你又生气了,更像兔子了!”
这小子居然还一脸欠扁的笑!我的怒火呀……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赵奎贤我告诉你我不是兔子!!!!!!!!!!!!!!!!!!!”
“你就是!明明那么像的!!”
“喂!赵奎贤你给我站住!!!!!!!!!!!!!!!!!!!!!!!!!!!!!!!!!!!”
到现在,我们还经常拿出那件被果汁染成黄色的T恤衫,回想一下初遇时的甜蜜。
但我们的恋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就在我们交往四年八个月又十三天的时候,我家老头子也就是我爸给我下了一条死命令:和金依云小姐结婚。
说起我家这个老头子呀,我都找不到什么形容词。别看都已经五十岁了,又是公司的总裁,可一天天的还是一副嘻嘻哈哈为老不尊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小孩子!我就是因为受不了他一天抱着我还撒着娇说“敏敏呀~我要吃南瓜蛋糕~~~~~”才搬出来住的。
可我说老爸呀,我明白你这么做是因为你和金伯父是世交所以你们关系好,可也不能就这样出卖了你唯一的儿子的幸福啊!
于是我找到了依云姐,并且惊喜地发现她和我一样对这桩婚事持不赞成态度,而且她已经与一个叫沈昌珉的男生交往长答两个月之久。于是我们迅速结成联盟,誓不让这场闹剧婚姻达成!
这件事我没敢告诉奎贤,怕他生气不相信我。可后来我和老头子通电话说这事的时候让他给听见了。他很生气,但不是气我要和别人结婚,而是气我遇到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他,用他的话讲这是对他的不信任。其结果便是导致我三天没法去学校上课…… = =+
后来老头子逼得紧了,我索性咬咬牙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告诉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并且还是个男人。坦白之后我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放松感,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压抑的紧张。我握着手机,静静地等着老头子的质问。可他只说了一句“周末把他带回来见我”之后就挂机。
晚上我告诉奎贤要带他回去见爸爸,可看他的样子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是把我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我砰砰乱跳的心。后来我问过奎贤,他的回答再次让我感动:“我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紧张吗,怎么说也是我未来的岳父啊。可是你的样子已经是很不安了,要是我再紧张的话你会更难受的。而且我也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说服你父亲的。所以……反正那时对我来说,安慰你才是最重要的事。”
出乎我意料的是,爸爸并没有为难我们。当天晚上爸爸把我叫进了书房,我站在书房中央显得有点无措。爸爸坐在大大的书桌后一直不说话,那样认真的样子我从来都没见过,这让我更加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真的不希望他伤心,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是生我养我的人。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是爸爸把我一手带大。虽然他在我面前总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大大咧咧的样子,可我知道他是非常辛苦的。而且这也不仅仅是关于绯闻和名声的问题。我是李家的独子,将来是一定要继承家里的企业的。若我不能留下个一儿半女,将来李氏无人继承,爸爸这一生的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可是,我真的放不下奎贤。一想到我要和奎贤分开,要过没有奎贤的生活,我的心就像生生被人挖去了一块,痛到窒息。没有爱情,要我怎么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我爱的,只有奎贤。如果强迫我和别人结婚,我宁愿去死。
爸爸半天都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勇气开口,径自在脑中搜索可以说服爸爸的理由。
过了好久,爸爸才问了一句:“你决定了吗?”
我抬起头,看到微弱的灯光下父亲眼角的皱纹,心底泛起一股浓重的歉疚。
“爸,对不起。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奎贤在一起。”
爸爸没再说话,沉默了几分钟,又回到那种为老不尊的样子。
“我们李家没有福分哪,娶不到依云这么个好儿媳妇……”
正当我一脑袋雾水的时候,爸爸突然又转向我问道:“敏敏,你和奎贤谁是在上面的那个?”
听到他这么问,我一下红了脸,支支吾吾也说不出话。
“算了,看你脸这么红我就知道结果了。”说完又把头转向一边:“还要把我亲爱的儿子敏敏嫁出去,以后谁来照顾我呀~~~~~~~~~~”
真是受不了这个老小孩,我头痛地走出书房,身后又响起老头子“惊天动地”的喊声:“敏敏要加油反攻哦!!!!!!!!!!!”天!
到现在,我还是很感谢爸爸的。他能够从我的幸福出发,切身地替我着想。真的,很感激……
昨天下午,我接到依云姐的电话,她告诉了我钟云哥和丽旭的事,拜托我抽时间安慰一下丽旭。于是,今天一放学我就拉着奎贤到了依云姐的别墅,可只有神童哥一个人在。他说依云姐带丽旭去见钟云哥的父母了。我心里马上一慌。一金伯父的保守思想和果断的性格,但愿丽旭别出什么事才好。
我根据丽旭手机上的GPS定位了他的位置,让奎贤和神童哥留在家里等,自己马上驱车去找他。
我在街上找到了丽旭。他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脸上还有被风吹干的眼泪留下的白色痕迹。
我把他带回了依云姐的别墅,神童哥已经准备好晚饭在等我们了。
把丽旭按在桌边,可他面对桌子上的食物却一点反映也没有,只是一直一直地流眼泪。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也无法抑制地痛。想来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东西,竟然把我们无忧无虑、天真单纯的丽旭弄成这个样子。
可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父亲能接受的事金伯父却步能呢?难道他们的爱情真的会就此停止吗?
那天晚上我们住在了别墅里。好不容易把丽旭哄回房间去睡觉。即便在睡梦中,他的眼角也始终挂着泪珠。
靠在丽旭的房门外想了很久,还是拿起了手机:“爸,求您去劝劝金伯父吧,我真的不想再看丽旭这个样子了……”
回到房里,奎贤正背对着我坐在床边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望着他的背影,我忽然心头一热,冲上去从背后紧紧地抱着他。
“敏,怎么了?”
就是这种默契呀,不需要发出任何声音,他就知道是我。
“奎贤,我们真的很幸福。奎贤,我们一定要珍惜这种幸福,一辈子快快乐乐的,好不好?”
温暖的大手拉住我环在他腰间的手。
“好,我会一辈子都和你快乐地在一起,让我们一起珍惜幸福,好不好?”
我俯在他背上连连点头,环在他腰间的手更紧了。
“奎贤,钟云哥和丽旭,会幸福的对吗?”
“会的,一定会的。”
……
钟云哥,丽旭,我相信你们的爱不会这么脆弱,你们一定会像我和奎贤一样幸福……不,你们会比我们还要幸福,所以,请一定要坚持下去!
“小旭,来吃饭吧。”
“……”
“小旭?”
“……”
“小旭?睡了吗?”
“……”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被关上的声音,我缓缓睁开了眼。
在中哥,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因为我真的什么也吃不下。
一个星期了,自从上次从金家离开被晟敏哥送回依云姐的别墅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正洙哥希澈哥他们每天都会来陪我,还有赫在和东海也是每天一放学就赶来,说是要保证我身边24小时都有人照顾。我知道,他们是怕我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
这一个星期,依云姐都没回过别墅。我像是走进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虽然有哥哥们陪我,想尽办法让我开心,可我依然觉得好累、好难受。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窗口,对着左手上的紫色链子发呆。
说来也怪,这一个星期我竟然都没哭过。明明心里好痛、好难过,可始终无法流下一滴泪。
翻个身侧卧在床上,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钟云哥对我的好。从来不觉得,回忆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如果脑海里没有那么多甜蜜美好的回忆,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心痛了?
前天,全国乃至全亚洲的报纸和娱乐新闻都登出这样一条消息:当红影星文英根小姐将于三日后结婚,对象为亚洲企业领头人金钟云总裁……
“哥,如果你真的迫于无奈,我不在乎你娶别人。”
“只要我心里清楚你爱我,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文英根小姐也很喜欢你呢。只要哥能幸福,我可以放手……”
“我的傻小旭啊。”
“我不会娶文英根小姐的。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要任何人。”
“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小旭心里一定很难过的吧。
“如果没有小旭,哥哪里来的幸福呢?”
“小旭,相信我,我爱你。”
哥,现在我真的很想说不在乎,可是……那左胸口传来的疼痛又何以解释?心痛,是不会骗人的……
原来,我们还是逃不过命运个捉弄。上帝给了我们爱情,却忘记给我们幸福。是不是……太可悲了?
我……这是在哪?为什么这么黑?我是睡着了吗?那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小旭,小旭……”
是谁在叫我?是谁?是……钟云哥吗?你在哪儿?钟云哥……为什么我喊不出你的名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小旭,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你在哪儿?为什么向我道歉?我想见你,哥,我真的好想你……
“小旭,以后我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幸福……”
什么意思?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为什么以后不能照顾我了?为什么……
“小旭,你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哥,你到底在哪儿啊?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幸福呢?……我的幸福,只有你能给啊……
“丽旭!丽旭!你快醒醒!”
“哥……钟云哥……你在哪儿……”
“丽旭!丽旭你做噩梦了!你快醒醒!”
“哥——”
怎么回事?我……是睡着了吗?我现在是……在依云姐的别墅?可刚刚的梦,为何如此真实?
“丽旭,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视线转向左边,一个阳光少年半弯着身子,双手撑在床上,明媚的脸上写满关心。
“俊秀哥?你怎么来了?”
“我和我哥来接在中哥和允浩哥的班。”边说边从口袋中摸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我,“擦擦眼泪吧。你刚才做噩梦了吧?别怕,哥哥们在这保护你。”
眼泪?我下意识地往脸上一抹,果然呢。
为什么会哭呢?明明那么多天都没有哭过了,为什么……是因为那个梦吗?那个太过真实的梦……
“丽旭,”希澈哥从门口走进来摸摸我的头,“在中说你一天都没吃饭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希澈哥……”
“嗯?”
“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是噩梦吗?我听见你喊得好大声呢。”
“嗯……”是噩梦吗?不然我为什么会哭?
“小旭,对不起……”
猛然抬起头,突然感觉有些恍惚。刚刚,又是那个声音,是钟云哥……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丽旭,你怎么了?”
“哥……”拉住俊秀哥想向他解释,却好像又听见了那个声音。
“小旭,对不起……你一定要幸福……”
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痛……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丽旭,你怎么又哭了呀?不要哭了,没事的……”
冲到床头抓起手机,连手都在颤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钟云哥,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依云姐,我是丽旭……”
“小旭?怎么了?你哭了吗?”
“依云姐,你现在去钟云哥那里看看好不好……我求求你……”
“小旭,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姐姐,你去看看他好不好……去看看他,看看他有没有事……求求你姐姐……”
“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小旭别哭了,然后我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合上手机,靠在床边,把头埋在两膝之间。这种慌张的感觉,究竟来源于何?
忽然被一片温暖包围。我知道,是希澈哥,他身上特有的那种淡淡的清香。
这样的温暖……好像钟云哥……
过了好久好久,天渐渐黑了下来,房间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房间里依然寂静,没有人说话,亦或是不敢说话。我靠在希澈哥怀里,感觉到他轻抚我的背安抚我颤抖的身体。
手机里突然响起的歌声打破了原本的沉寂,可我却有些害怕接起手机。万一,钟云哥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依云姐……”
“小旭,”能听得出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在强忍着泪水,“我哥出事了,但你一定要冷静,千万别激动……”
“姐,他到底怎么了?”
“他……”我听到她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房间里割腕自杀,现在在医院急救……”
电话从手中滑落,大脑停止了运转。
他……怎么会?钟云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真的不要小旭了吗?你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永远离开我吗?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哥,我说过,不在乎你娶别人的……可你为什么要这样?用这种方法证明你对我的爱吗?那我宁愿不要……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我要听你亲口说你爱我……
希澈哥拿起我的手机对依云姐说着什么,俊秀哥在旁边一遍一遍地安慰我,我却已经统统听不到了,满脑子想的只有钟云哥……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我会有多难过、多心痛?金钟云你是大坏蛋、大骗子!你让我为你哭了那么多,伤心了那么多,自己却想以死来一了百了?你这个懦夫!我告诉你,你要是出什么事,我肯定不会为你伤心!我只会找到你,然后狠狠地收拾你!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手机被递回到我手上,听到电话那头依云姐的询问:“小旭,你和钟云哥有什么约定吗?”
“什么?”什么约定?
“钟云哥的遗书里说,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为了遵守对你的承诺……”
遵守对我的承诺?是什么承诺?对我做出的承诺……
“我不会娶文英根小姐的。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要任何人。”
“除了你之外,我不会要任何人”
“不会要任何人……”
傻瓜,钟云哥你真是一个大傻瓜!为什么每次都要把我的话看得那么重要?为什么总是把我想的放在第一位?为什么即使放弃生命也要遵守这样一个虚渺的承诺?为什么呀……
“依云姐,若他醒了,请你代我转告他一句话……”
“什么话?”
“……我等你……”
我等你,哥,我会一直等着你。等到天荒地老,等到海枯石烂,等到生命的尽头……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因为,我在等你……
以依云为第一人称:(珊语啊,我实在写不出珉旭,至少这篇文里写不出……)
挂了电话,我蹲坐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看着手中哥哥的那封“遗书”苦笑。哥哥啊,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做。这样……是不是太残酷了?刚刚听到电话那头小旭的哭声,我的心也快碎了。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两个小时前,我接了小旭的电话去哥哥的房间,房里的情景真的吓了我一跳。来不及想什么,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那一刻,我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包围着我。用能想到的一切方法先帮他止血,一声一声地呼唤他。跟着救护车到了医院,父亲母亲也驱车赶到医院,恰好遇到刚刚被允浩送来上班的在中。
“依云姐,我向你保证,钟云哥不会有事,我会拼尽全力救他!”在中是这么对我说的。现在,我只能相信他了。在中是这里最好的医生,我相信他说的话,也相信哥哥会没事的。
才是三月而已啊,冬季的寒冷还没完全消退,又已是夕阳西下,这样蹲在大门外让我不禁也沾染了一丝寒意,身体微微打了个哆嗦。
忽然,一件大衣披到我肩上,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一时有些晕眩。
回头,温柔浅笑的少年半弯着身子。
“昌珉?你怎么来了?”站起身与少年平视,恍惚如梦境一般。
“我一下课就接到希澈哥的电话,一刻不敢停就到这儿来了。”
“你怎么不回去照顾小旭?”
“家里有希澈哥和俊秀哥,现在韩庚哥和神童哥也急着往家里赶呢。有那么多人陪着,丽旭哥不会有事。”
是啊,他们有那么多重情重义的好朋友,看来我还是先照顾好哥哥这边吧。
“而且,”昌珉双手扶上我的肩,拉近两人的距离,“我现在比较担心你。”
望着他深情的眸子,我紧张的神经一下放松了下来。靠在他肩上,一种安心的味道蔓延开来。
“好久没这样抱抱你了。”
哪有好久,不过一个星期而已。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你。”
一见面就说这种肉麻的话。不过,我也很想你的。
“怎么办呢,以后我恐怕一天都离不开你了。”
受不了了!我从他肩上抬头,惩罚似的捏他的脸。
“你才十七啊!这是你这个年龄应该说的话吗?啊??”
“你不要乱动呀!”
嗯?干什么?
他拉住我的手,顺着宽大的袖子探进去,轻轻抚摩我手臂上厚厚的绷带。
“还疼吗?”
我一下明白了,轻轻摇头。
“更疼的,应该是丽旭吧。”
拉紧了肩上的大衣,我甚至能想象丽旭坐在阳台上发呆的样子。
“会过去的,相信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啊,现在除了相信你、相信哥哥、相信丽旭,还能做什么呢?
等在中从急救室出来,告诉我们哥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又向在中问了问小旭的情况,似乎也不太乐观。这两个人,被爱情折磨到如此地步,难道上帝真的剥夺了他们的幸福吗?
折腾到了半夜,让爸爸妈妈先带着钟真回去休息。本来我想把昌珉也赶回家去,无奈他死活都不肯,只好留他和我一起守着哥哥。
坐在哥哥病床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哥哥,你不可以这么绝情。你不是最疼小旭了吗?你不是最舍不得他哭吗?那你怎么可以离开他呢?你要赶快醒过来,醒了才能见到他、抱着他、亲吻他,醒了才能对他说“我爱你”……
门声轻响,我转头看见刚刚打完电话的昌珉走进门。
“韩庚哥和神童哥已经赶过去了,丽旭哥也已经睡了。”
我点点头,又将视线移回了哥哥身上。昌珉走到我身边坐下,轻轻在我耳边低语:“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轻轻微笑,眼中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打转:“什么呀,你把我当是丽旭了?”
本来是想让气氛轻松一点,可他眼中的心痛却更深了一层。
无奈地笑笑,靠在他怀里,任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
“我向学校请几天假来帮你吧?”
“不要了,再怎么说你的学习也不能耽误。再过三个月不就要高考了吗。”
“怕什么,我是天才呀,不相信你老公的高智商吗?”
我“扑哧”笑了出来,抽出手来点着他的脑袋:“你要是真的那么有时间,还不如多陪陪丽旭。我可没那么脆弱。”
他把我揽紧,温暖的怀抱让我有些迷醉。
“睡吧,我在这帮你守着。”
沉在他手臂间,我有些贪恋这样令人安心的感觉。
哥,明天一早你要叫我起床哦。如果你比我还能赖床,一定会被爸爸妈妈骂的……
好刺眼的光啊,已经是早上了吗?
坐起身子,看看四周。昌珉应该去上学了,肩上那件外衣好像还带着他的体温。
“依云……”
这……这声音是……?
“哥,哥你醒了吗?”
没错,是哥在叫我,他真的已经醒了!可他惨白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血色,神态安宁得让我有些害怕。难道……他还没放弃寻死的念头?
“依云……为什么要救我?”
什么?刚醒来第一句话就问我这个?难道不想问问小旭怎么样吗?
“为什么救你?!你说我为什么救你!”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身上的大衣滑落到地上。“金钟云我告诉你,救你的不是我,是丽旭!”
“小旭?怎么……怎么可能……”
“对!是丽旭!昨天下午他给我打电话,要我到你房里看看你好不好,看看你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他那一通电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你知不知道?你承诺过小旭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你要这样遵守承诺,你只会让小旭更加生不如死!”
“你不懂。”他说着转向了窗外,看似平静的神情下却掩藏着我无法理解的痛,“如果让你做出选择,你也会这么做……”
“可你不觉得这样太自私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丽旭的感受?”
“丽旭……”
果然,只有提到丽旭,他才会皱起眉头。
“丽旭宁可什么都不要,但他要你好好活着!如果你死了,丽旭会有多伤心、会有多难过这些你想过没有?还是你想让他为你去殉情?你到是一死解脱了,可留下丽旭一个人你要他怎么办?”
“丽旭,我对不起丽旭……”
一个从不掉泪的男人就这样泪留满面。上帝啊,你是不是太过无情?
“哥,丽旭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你。”
“……什么话?”
“……我等你……”
丽旭,姐姐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若他还是想不开,那他也不配做你的钟云哥了。
打开病房的门走出去,一下子定住脚步。
“爸……”
父亲没有看我,绕过我走到病房门口向里面看了一会儿。
“今天晚上到我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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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半,我准时站在父亲的书房里。
父亲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微微映出他有些苍老的面容。
“他真的爱他吗?”这是父亲唯一的问题。
“您是说哥哥对丽旭,还是说丽旭对哥哥?”父亲没有答话。我继续说:“哥哥对丽旭的爱,您应该已经看到了。至于丽旭,只要您给他们一些时间就会发现,丽旭这孩子善良、单纯,他对于爱情只要认定了就不会回头。对他们来说,爱情是最神圣的东西。他们不会轻易说爱,可一旦说出口,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弃。”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父亲又平静地开口:“后天我就带钟云回美国。”
“什么?”回美国?怎么可以?那小旭怎么办?
“这件事没得商量,不管钟云愿不愿意,就这么定了。”
我没有再说什么。爸爸的态度如此强硬,再说什么也不会有用了吧。
“就这样,你先去休息吧。还有,这段时间手机、电脑都不要用了。”
“是。”如此做法,还真是够绝的。
回到房间的我把自己狠狠扔在了床上。父亲既然这么说,就一定会监控我的手机和网络地址,搞不好会把丽旭暴露出来。啊!烦死了。
‘咚咚咚’是敲门声。
“谁呀?”
‘咚咚咚咚’没人回答,敲门声却不断。
不耐烦地把门打开,门外的人又让我吃了一惊。
“文英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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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咖啡厅中,平稳的钢琴声静静流淌着。我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耐心已经有耗尽的趋势。
“文小姐,把我约出来不止是为了喝咖啡吧?”
她淡然地一笑。
“金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想转弯抹角的。我只是想问一问,关于钟云和那个男孩子的事。”
果然不出所料。
“文小姐想问什么呢?”
“可不可以……给我讲一讲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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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就是这些。”拿起咖啡轻呷一口,“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可以去问问钟云哥。”
文小姐还是保持着惯有的微笑,手一下一下地用勺子搅动面前的咖啡。
“那个男孩等了钟云四年?”
“是。”
“真是得来不易的感情啊,如果是我肯定熬不住的……”
我没有接话,右手托腮望着窗外的夜景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帮些忙。”
我惊讶地转头,她的笑容依然没有变,从中找不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金小姐不用怀疑,我只是单纯想帮忙而已。当初金小姐可以为了那个男孩子的幸福放弃对他的追求,我现在的心情与你是一样的。”
这样的心情,虽然难过,却有一种无以言说的轻松。
“经过这一次的事,我也应该学会放弃了。钟云爱的不是我,我又何必要嫁给他自讨苦吃。我爸爸说让我后天就和金伯父一起回美国,我想,钟云是死活都不肯的吧。现在金伯父在医院里安放了许多保全人员,又监控了你的手机和电子邮件。如果我不帮忙的话,恐怕你再神通广大也没有其它办法了吧?”
说得也是,除了这样,我也真的再找不到其它什么方法来制止这件事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依然微笑,只是这笑容中隐藏了太大的无奈和苦楚。
“因为我也爱钟云,可我的爱实在无法与那个男孩子相比,所以我只希望钟云能幸福。”
静静地沉思片刻,做出了决定。
“好吧,我把昌珉的电话给你,他会帮你安排的。”
哥,丽旭,就让我们赌这一次吧。